王韻之訝道:“嬸嬸怎麼這個時候走了?”
難怪王韻之感到訝異,畢竟現在王家正需要嬸嬸來主持大局,他終究是晚生後輩,有些場合不便開口,還需嬸嬸這個長輩出面。
嬸嬸雖是一介女流,卻能壓住場面,在父親與大伯面前說話也很有分量。
更重要的是,王韻之心中對這位嬸嬸,十分敬仰。
有嬸嬸在,有如元帥坐鎮中軍,萬事無憂。
幼時常跟在婉姐屁股後面,有的時候甚至還在嬸嬸這邊住下,心裡對這位嬸嬸十分親近,視若半個母親。
王韻之又問了一句:“什麼時候走的。”
“三天前。”
三天前,不就是他在會客大廳獨自面對十二位長老那一天,怎麼那天就走了?
“什麼時候回來?”
“夫人沒說。”
……
謝傅這邊也來到婉園。
這些日子雖然想通了很多事,想找司馬韻雪說個明白。
考慮在王右通大喪期間,王家有很多事務要處理,就耐住性子,在宅內潛心研究靈犀射月這一劍。
司馬韻雪的事,謝傅想找個人傾訴,本來婉之是最好的傾述物件,可他實在說不出口,甚至連去見婉之都不敢。
婉園門口隱蔽處,一名烏衣衛低聲問道:“屠龍,攔不攔?”
“攔什麼攔?你不知道他是誰嗎?”
“謝傅謝公子啊。”
“知道,你還問我?”
“這婉園不準男人進去,謝公子不是男人嗎?“
“剛才誰先進去了?”
“我們家公子啊。”
“那我再問你,侄子親還是女婿親?”
這會烏衣衛思索了一番之後,脫口:“女婿!女婿半個兒。”
“這不就算對了,謝公子這是來給夫人請安,你攔什麼攔,鬧到夫人那裡去,夫人還不打斷你狗腿。”
“那我就不明白了,謝公子難道就不是男人。”
“屠虎啊,不是我說你,這人情世故,你還是得多學學,規矩是規矩,有些人根本不在規矩約束之內,皇帝后宮還不準男人進去呢,皇帝還不是每天都去。”
“屠龍,你的意思是這婉園就是謝公子的自家後宮?”
“屠虎,我服你了,你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謝傅見婉園大門敞開,就闊步走了進去,原本想找個人代為稟報,怎知一路走來靜悄悄,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怎麼如此冷清寂寥,是不是心情不好,把所有下人都趕走了,只想一個人清淨。
待我一會說幾句貼心話,讓你高興高興。
想到這裡,興奮期待,腳下不覺加快步伐。
來到內宅門口,這才看見一群婢女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心中一驚,這是怎麼了,該不會生病了吧。
有人瞥見謝傅,像見到鬼一樣失聲喊道:“謝公子!”
剛才她們還在討論著讓男人進到內宅來,夫人不知道會不會罰她們。
見又闖進來一個男人,這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雙倍懲罰。
一眾婢女連忙上前阻攔:“謝公子,請止步。”
謝傅問:“諸位姐姐,怎麼都聚在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倒是一個婢女說道:“謝公子,你怎麼就闖進來了,這婉園不準男人進來,何況你到這內宅來。”
這婉園門口,日夜都有烏衣衛暗中把守,照理說雄蚊子都飛不進來。
大概是烏衣衛沒敢攔,或者攔不住。
小姐未來夫婿這名頭太容易把人給震住了,小姐何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