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方才那句話,也存了情緒。
一則想到昨夜對方做的孟浪事,他此刻表現得仍舊道貌岸然,好似什麼都不曾發生。
誰能想到現在正和煦溫和同她說話的人,昨天俯首於她穢處。
方清芷移開視線,不看他。
陳修澤沒有被她語氣中的刺傷害到,他溫和地說:「你是我的女友,讓你放心就是意義。」
方清芷說:「說不定你另有所愛才能讓我放心。」
陳修澤不氣惱,他微微笑了,抬手,手背輕輕貼她的臉頰,蹭了蹭她微涼的肌膚:「是不是昨天晚上咬痛了你?」
方清芷未料及對方竟還能道貌岸然提這件事,她素來剋制,信奉節制不濫欲,青天白日下絕不言夜間事。此刻聽他再說,她立刻制止:「不要再提了。」
陳修澤說:「好,那你先休息,我讓人準備些吃的,再讓人將她送走,好嗎?」
仍舊是徵求的語氣。
方清芷說:「你不需要同我講。」
陳修澤只是笑,他不惱方清芷對他的這種態度。她鬧也好,不開心也罷,顯現在臉上,總好過冷冰冰地對著他,如一塊兒頑冰、不許他近身。
他喜歡展露出情緒的她。
陳修澤離開後,方清芷才坐在床邊,這臥室雖然是主臥,但遠遠不及陳修澤山頂豪宅的那一間大。幾乎無甚裝飾,傢俱皆是紅木的,一股沉壓壓、莊重古板的模樣。臥室的主人卻不莊重,莊重的男性絕不會做出那般親吻蕊心的事情來。方清芷急切想讓自己忘掉昨日窘態,遺憾越是羞惱,越是深深印刻腦海中,擺脫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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