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沈秋羽與原主長相酷似,五官秀挺,唇紅齒白,膚白如玉,屬於秀麗美人那一掛,無可挑剔。
但在陸謙眼中,卻是個「除了臉啥也不是」的文盲花瓶,連最基本的用餐禮儀也不懂,如果不是笑起來有幾分神似那人,放在平時,他根本不會多瞧他一眼。
陸謙又是一張黑臉,基本可以翻譯成「你怎麼如此粗俗」。
沈秋羽壓根不care他。
他悠閒地品嘗結束,放下餐叉,擦擦嘴,端起紅茶小抿一口。
陸謙見他終於擦淨嘴角的奶油,臉色稍緩,慢條斯理地合上雜誌,擱在大理石桌面,抬眸看沈秋羽。
「吃好了?」
沈秋羽點頭。
陸謙從旁邊拿來幾張東西,放在沈秋羽面前,「這十張模擬試卷做完,下次見面給我。」
沈秋羽:「???」
哪家大佬找替身是找來做卷子的?
這位陸總裁真是角度清奇。
陸謙理所應當地又往上疊了幾本書,扶了下眼鏡,說:「他學習很好,作為替身,你也該追上他的腳步,這些拿回去好好看。」
沈秋羽低頭一看——
《普林斯頓機率論讀本》
《經濟教學·微積分》
《高等數學習題精選精解》
沈秋羽:「……」
你怕不是對「我」這個高中輟學的人有什麼誤解。
陸謙佈置完任務,不徐不疾地起身整理西裝,他將外套往手肘一搭,睨著沈秋羽鎖骨處那顆小紅痣,持續皺眉。
「別做多餘的事,找時間把它洗了,紋得再像,你終究是個贗品。」
沈秋羽:「?」
這人在腦補什麼,誰說這是紋給他看的?
陸謙卻沒在意他的神色,步履生風的徑直離開。
沈秋羽一臉黑線的看他走遠,倏然,吹來的花粉糊進眼睛,他抬手揉了揉。
旁邊的應侍生見沈秋羽獨自「抹淚」,走近安慰,就聽沈秋羽小聲嘀咕:「哎,替身這行也不容易啊。」
應侍生:「……」
沈秋羽正好看見他,笑道:「麻煩幫我打包一下這些馬卡龍,謝謝。」
應侍生迷失在這抹昳麗笑容中,暈乎乎的想,這顧客笑起來真好看。
半小時後。
沈秋羽背著一打學習資料,手拎甜點盒,在酒店附近的偏僻站臺等公交車,預備先回原主家拿替身協議。
等車空隙,他透過細枝末節,理清原主當下家庭狀況。
原主家裡窮得叮噹響,父親早年在南城上班,不慎墜樓摔斷腿,重活做不了,如今在外接散活,很少回家,而母親早逝,繼母人前人後兩副面孔,待他很差,父親則彷彿查無此人,任他被欺負。
弟弟患有重型地中海貧血,常年吃藥住院,原主高中輟學打工,也是為掙錢給弟弟治病,不難猜想他做替身的原因。
某方面來看,原主是個早熟有擔當的人。
如果不是缺錢走上替身這條歪路,他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至少不會像原著裡寫的那樣,悽慘悲涼的病死在某條小巷子裡。
沈秋羽突然捕捉重點,原主的死因,該不會也是地中海貧血吧?不行,他得找時間做血檢篩查。
然而一看原主卡記憶體款,好圓好大的一個零。
沈秋羽:「……」
窮出新高度了。
看來要想辦法掙錢才行。
這時,公交車正從遠處十字路口駛來站臺,他收好手機準備上車,誰知突然馳來一輛麵包車,搶先停在他面前。
沈秋羽:「?」
車門刷地開啟,跳下兩個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