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護士進來看情況。
護士微微笑道:「傅先生,再過不久就可以輸完了,身體有哪裡不適麼?」
傅臻不著痕跡地攏住掌心,不讓人看見他手裡捏著什麼東西,他抬眸溫和地回視護士,語調柔和的說:「我還好,沒有不適,今天辛苦你了。」
護士面頰微紅,「沒關係。」
護士隨後離開病房,在出去時,又忍不住回頭看一眼坐在病床上的病弱青年,對方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她嘆氣地轉過頭,有點惋惜。
明明對方還那麼年輕,卻得了這種治不好的遺傳病,她在這裡工作沒幾年,聽以前的同事說過,這個帥哥從小就跟醫院打交道,也是慘。
他身邊好像也沒有家人陪伴,好慘好慘。
傅臻目光遠眺窗外。
鬱鬱蔥蔥的綠葉繁花,高低錯覺的大廈樓房,初秋涼爽的風拂過。
他輕輕摩挲著掌心的玻璃瓶,輸血的那隻手冰涼無比,上面滿是針孔的痕跡,卻不會覺得冷。
很快,他斂回視線。
有人走近病房,將一個方方正正的紙盒雙手放上病床邊櫃,他揮了下手,那人便很快離開病房。
傅臻看著那個方盒,眉眼帶笑。
不知過去多久,沈秋羽又累又渴,還特別困,從自己困的角度來看,應該已經過去一天,現在可能是夜裡。
關在這裡不是長久之計,對方肯定會轉移他,而夜裡轉移最方便,只要對方敢開這道門,他就有辦法收拾他。
不管監控背後是誰,他一定要把這人揍一頓,居然敢讓他錯過三頓飯。
沈秋羽決定賭一把。
賭對方今晚就會轉移自己的位置。
沈秋羽躺在辦公桌上假裝閉眼,沒有真的睡過去,熬啊熬啊,熬到他真的瞌睡來了,診斷室上方的燈陡然熄滅。
緊接著,門口傳來細微的開門動靜。
他在黑暗中微微裂開嘴角。
獵物來了。
沈秋羽不緊不慢地睜開眼睛,盯著門口三道攢動的人影,看來關他的人並不知道他可以瞬間秒掉這些人。
沈秋羽把手裡捏著美工刀放回去,這三人看著就沒啥殺傷力,還想對付他看來對方很不瞭解他。
在三個人影靠近時,沈秋羽迅速起身,不到一分鐘,三人全部趴倒在地,痛得嗷嗷叫,原地打滾。
沈秋羽站到門口,一把抓起門口那人,拖到走廊,藉手機微弱的燈光,在走廊外照清對方的臉。
看清對方的臉,他一愣。
……周欽琛?
再仔細看,似乎又不太一樣。
沈秋羽往他腿看了眼,是條義肢,就很快認出這人是誰。
周欽琛的大哥,周成海。
這人找自己麻煩做什麼?
大家進水不犯河水的。
有病吧。
但想到這人讓自己錯失三頓飯。
沈秋羽心情格外的差,又揍了他幾拳,打得周成海鼻樑都要歪了,他再抬腳踩中周成海胸膛,居高臨下地看他,微微一笑。
「說吧,把我關這裡做什麼?」
在手機燈光反襯下,沈秋羽那張漂亮笑臉有幾分惡魔般的可怖,周成海那張臉繃得很緊,似乎是害怕。
沈秋羽彎下腰,一把揪住他耳朵,狠狠擰了把,在他耳邊如惡魔低語般說道:「再不說,信不信我割了你耳朵。」
周成海驚怒道:「你敢!」
沈秋羽微眯眼睛,「你看我敢不敢。」
沈秋羽不跟他廢話,直接摸出兜裡的美工刀,在他耳邊劃拉一下,頓時鮮血橫流,周成海痛得嗷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