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羽拍拍手站起身,環顧四周,不見徐崢太人影,又聽泳池浴室那邊傳來水聲,微眯著眼睛,扛起掃帚朝著那邊走過去。
整容臉窸窸窣窣地往邊上爬。
他想躲起來,可沈秋羽走得急,比他快兩步,一腳踩中他往後縮的手,疼得整容臉快厥過去。
沈秋羽毫無誠意道:「不是故意的,抱歉。」
這話剛結束,又一腳踩中他另隻手背,說:「這次是故意的。」
整容臉:「……」你踏馬!
整容臉痛嚎著暈過去。
浴室內。
徐崢太放下手機,心頭直嘀咕,怎麼傅臻不接他電話,連打好幾個都處於關機狀態,這人怎麼回事?
想了想,覺得不能浪費這得來不易的機會,萬一回國被控制起來,再難聯絡人給他幫忙。
他可不想坐牢。
他又開始給家裡撥電話。
這次接通倒很快,言簡意賅說明情況後,家裡表示會想辦法請最好的律師為他辯護,能花錢就花錢,並要他去聯絡傅臻,求傅家幫幫忙。
徐崢太冷嘲道:「找他,算了吧,我剛才連打十個電話,他也沒接,這些世家表面裝模作樣自視清高,實際根本看不上我們小門小戶。」
接電話的是徐母,她道:「我昨個兒打牌,聽人說傅家出事了,那傅臻很可能不是傅家的人,是個冒牌貨,真正的傅二少在當年那場綁架案中夭折了。」
「媽,你聽誰說的?這事兒是真的?」
「是真是假,再過段時間不就清楚了,只是……傅臻如果被傅家拋棄,我們家恐怕也得跟著垮,本來公司就出現資金問題,他再出事,那我們跟傅家那些合作恐怕也得斷。」
徐崢太最不想聽這話。
徐家眼看著是真的快不行了,全家人都忙著救自己的破公司,他媽還整天關注這些,根本沒顧及家裡,她少去擠那些上流婦女的圈子,能省多少錢。
徐崢太一直看不上他媽這種做派,胡亂應付幾句,把電話結束通話,腦海里想著還有誰能在北城說得上話。
但想不出頭緒。
他拿著浴巾進淋浴房沖澡,泳池水勤換,但他依然覺得隔音,得洗澡才行。
洗完澡圍上浴巾走出來,冷不丁撞見門口多了道身影,正拿掃帚漫無目的地扒拉著地磚,似乎很悠閒。
再一看對方的臉,徐崢太當場滑倒,一屁·股坐地上,嚇得臉色刷地青白。
「你、你怎麼進來的?!」
沈秋羽扒拉一下被浴室蒸汽洇濕的卷翹發梢,慢悠悠地揚起笑臉。
「走進來的。」
徐崢太警惕地盯著他。
他想跑,可唯一出路被堵住,哪也去不了,只能瞪大眼看著沈秋羽,嘴裡乾巴巴的威脅著。
「打人是犯法的,你不要亂來!」
咔噠。
沈秋羽回身把門給關上,順手落鎖。
他看向渾身發抖的徐崢太,微微一笑。
「我不打人,只打蛇鼠敗類。」
酒店露臺。
原尚坐在沙發晃動高腳杯中的紅酒。
他深情的桃花眼望向遠處的沙灘夜海,臉上沒什麼表情,微斂著眼睫,似乎在深思什麼事。
楊嚴在他對面用平板電腦翻找著試鏡需要的注意事項,找到後,他直接把平板電腦遞過去。
「時間緊張,你先看看這個,自己多注意細節,這次的導演是那個傅家的傅衡,圈裡人都知道他脾氣古怪,難容瑕疵,你把注意事項記好,明天我們回國直接去京城試鏡,這樣好……」
「找個人調查下沈秋羽。」
原尚忽然打斷楊嚴的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