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話音一落。
沈秋羽眼皮沉重,暈乎乎地閉上眼。
徹底睡著前,他心裡一直在想,不好吃不好吃,嘴巴好痛好麻,下次不吃了。
沈秋羽睡著後,顧濯調整空調溫度,就起身再度進入浴室,許久後出來,他擦乾頭髮,在床的另一側躺下。
顧濯側過頭看沈秋羽,目光柔和。
昏暗夜燈的光線下,他精緻秀挺的五官顯得格外好看,唇瓣有些紅腫破皮,下巴也紅紅的,搭在毛毯的手臂也有明顯指痕,一副被狠狠欺負過的樣子。
顧濯默然看了半會兒,起身下樓拿來藥箱,細緻地為他抹藥。
沈秋羽嘟囔著翻身,顧濯低聲一笑,收回棉簽和藥箱,關了夜燈,重新在沈秋羽身邊躺下,沈秋羽很自然地在被窩裡鑽過去抱住顧濯的腰,腦袋枕在他肩窩。
顧濯從被窩裡抬起他的臉,免得捂在裡面呼吸不暢很難受。
隨後兩人休息。
次日。
沈秋羽醒來時。
他全身痠痛得要命,腰桿像被掐過似的發疼,嘴巴也麻麻的沒知覺。
迷糊地爬起來到浴室看了眼,嘴唇又紅又腫,有幾處破皮泛紅,下顎也有一點青紫淤痕,再撩開衣服,腰側有明顯淤青,像是指痕,看著非常悽慘。
沈秋羽瞳孔地震。
誰趁著他喝醉酒把他打了一頓???
擦,居然這麼沒道德!!
究竟是誰打的?!
不行,他得好好想想。
沈秋羽揉捏脹痛的眉心,仔細回憶昨夜發生的事,從進入日料店到豐富的晚餐,再到清冽爽口的清酒,最後是陸謙來搶他手裡的清酒壺盞。
當時他沒給,還嫌棄陸謙很煩人,讓他別管,那會兒陸謙臉色就很不好看。
陡然間。
沈秋羽恍然大悟。
破案了!
肯定是陸謙打的!
陸謙原本就是個斯文敗類。
他多半對自己這比不過顧濯的替身不滿,積怨已久,趁著自己昨夜喝醉酒,發洩這三個月以來的怨念。
他得不到顧濯,就在自己身上撒氣。
有理有據。
沈秋羽非常生氣。
氣著氣著,又反應過來這好像不是他家,很快他認出是顧濯家。
沈秋羽臉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他怎麼會在顧濯家裡,還睡在主臥,難道昨晚顧濯無意間碰到陸謙打他,然後在陸謙毒手下救了他?
這個可能性很大。
沈秋羽離開浴室時,抬頭不經意地瞥見置物架上放著沒洗的衣服。
是顧濯的。
有兩套,一套是外衣,另一套是睡衣,明顯是昨晚換的,但很奇怪的是,為什麼要換兩條內褲?
沈秋羽陷入沉思。
難道他昨晚吐顧濯身上了?
還吐了兩次?
沈秋羽使勁回想昨晚,但都失敗了,他的記憶直接斷層,中間有一大段空白,一點也想不起來。
他洗漱後,揉著脹痛的太陽穴走下樓。
顧濯正在開放式廚房做早餐,他做的是三明治,牛奶做成草莓奶昔,已經放在餐桌上,看著很誘人。
沈秋羽端起來嘗了口,奶昔細膩香甜的味道讓他眯起眼睛,再融合草莓酸爽的口感簡直太棒了。
他捧著草莓奶昔坐到餐檯外,看顧濯做三明治,邊喝邊問:「阿戳,昨晚你是從陸謙那裡把我帶走的?」
顧濯「嗯」了聲。
沈秋羽心道果然。
他在心裡對陸謙罵罵咧咧,真看不出來他衣冠楚楚,居然會偷偷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