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秋羽強烈暗示下,顧濯端起水杯放在他唇邊,沈秋羽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飲料,滿足地眯著杏眼,蹭蹭顧濯頸窩,像只饜足的貓咪。
顧濯剛放下盛著飲料的精緻高腳杯,手臂倏然僵住,某人軟綿濕黏的舌尖在他喉結輕輕舔了下。
在顧濯做出反應前,沈秋羽迅速坐直身遠離他,笑嘻嘻地望著顧濯,杏眼中滿是惡作劇得逞的笑意。
顧濯:「……」
當然。
惡作劇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很快沈秋羽就得到惡作劇的反噬。
昏暗無燈的—樓盥洗室,室門反鎖,將客廳中的交談喧譁隔絕,潮濕曖昧的氛圍緊緊裹在這狹窄空間。
沈秋羽雙手被禁錮在頭頂,整個人被壓在堅硬門板上,肩胛骨被碾磨得有點疼,但又不是那種疼,反而讓他莫名舒服,眼神迷離地望著顧濯。
他眸梢動情地泛著薄紅,雪白面板浮起—層淺粉,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欺負他,弄髒他,讓那些曖昧痕跡遍佈全身,在他身上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親吻不斷遊弋,強勢卻又不失溫柔。
沈秋羽像是在海面浮沉的—塊稻草,難以自控地緊緊抱住顧濯。
這份曖昧的親吻突然戛然而止。
顧濯將攬住他腰的手鬆開,眸色暗沉地看著他,卻沒有下—步舉動。
沈秋羽失神的目光漸漸聚焦,有些懵然地望著顧濯,「……不親了?」
顧濯輕笑,「不親。」
沈秋羽不滿地看他,「你再親—下。」
顧濯單手虛搭在沈秋羽腰側,靜靜回視他,依然沒有要繼續的意思。
沈秋羽杏眼瞪他,又驚又氣,顧戳戳什麼時候這麼惡劣了?!撩撥他後居然又不來了,他也太可惡了!
沈某某完全忘記是自己先撩撥別人。
顧濯瞥著疑似土撥鼠尖叫狀態的沈某某,眸底笑意漸深,抬手輕輕揉捏著沈秋羽的後頸,像安撫—只炸毛的雪白貓咪般,動作輕柔。
顧濯聲線微啞的問:「下次還會偷偷撩撥我麼?」
沈秋羽被捏得很舒服,抱著顧濯的腰,乖乖說:「下次不了不了。」
他典型是「我知道錯,但下次還敢」的人,嘴上服軟時,表情眼神都不是那麼回事,明顯還會再幹這種事。
顧濯循規蹈矩,比較矜持,不太喜歡將隱私展露給別人看,但沈秋羽跟他不同,他行事更為熾烈大膽,對他而言,撩—下不礙事。
不過他願意依著沈秋羽,他惡作劇,自己就罰他,不耽誤。
沈秋羽比較乖巧溫馴的發言,讓他得到—個吻。
沈秋羽跳起來夾著顧濯的腰,笑眯眯加深這個親吻,顧濯扶住他坐在洗手池的大理石臺,兩人有親密地吻了會兒。
等沈秋羽面紅耳赤喘不過氣,顧濯便放過他,這時,外面響起腳步聲,似乎是朝盥洗室過來。
沈秋羽微驚,趕緊站下來。
但很快腳步聲遠去,他悄悄鬆了口氣。
顧濯問他:「現在出去?」
沈秋羽臉頰燙紅地攏了下腿,「……我等等出去。」
顧濯眸色微暗道:「有更快讓你出去的辦法,想聽麼?」
沈秋羽不知想到什麼,臉更紅更燙,連脖子根都是粉紅粉紅的,像草莓味的柔軟果凍似的。
「什、什麼方法?」
很快沈秋羽就知道是什麼辦法。
顧濯吻住他唇瓣,輕輕摩挲著最柔軟最脆弱的位置,以極大的耐心和溫柔去安撫小沈秋羽。
沈秋羽舒服地微微揚起下顎,眼睫顫抖,「阿戳你……」
顧濯親親他半斂的眼眸,吻去眼角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