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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周這次倒沒再說什麼,偏過頭去,一副“老子不想跟你廢話”的樣子。
陳立林拉過陳小奇就往外走,陳小奇回過頭,猶豫著喊了一聲“爺爺”。
陳周聞言,轉過身看著陳小奇被拉走,慈愛一笑,“去吧。”
陳立林沒有人阻止,立刻信心倍增,拉著陳小奇大步跨出門。
不多時,門外就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林含看了眼半掩著的會議室大門,問:“不去追?”
陳周搖搖頭,道:“不用,他們出不去的。”
出不去?
林含忽然想到了陳周說過的,他和陳小奇出不去這個地方,每次一出去,就遇見鬼打牆,讓他們下不了山,最終都會繞回原點。
陸離道:“陳老先生,還沒說陳小少爺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我們剛才看他,似乎也沒什麼不對勁的。”
聞言,陳周嘆了口氣,“他白天不愛說話,性格比較靦腆,平時也還好,但是”
“一旦到了新月,他會變,變得很可怕。”
林含問:“怎麼個可怕法?”
陳周的表情先是變得很糾結,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漸漸的,他似乎陷入了某種恐怖的回憶,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變得”
林含注意著陳周的反應。
身邊的陸離端著茶,熱氣氤氳了他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模糊的白霧,讓難以捉摸他的情緒。
陳周神情恐懼,瞳孔不由緊縮。
“那一晚我看到了,看得很清楚,把我太太從三樓露臺扔下去的人,是另一個小奇,一個陌生的從未見過的小奇。”
“另一個小奇?”
對於陳周的這段說辭,林含忽然覺得陳小奇或許不是被邪祟附身這麼簡單。
陳周臉色很白,有冷汗流下來,他拿出汗巾擦了擦,又顫著手端茶喝了一口,似乎緩過來了些。
他接著道:“那個把我太太推下樓的黑影,他穿著小奇最喜歡的睡衣,和小奇一樣的身量,但是他的臉是另一張,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人。”
聽完,林含似乎想到了什麼,道:“那個人的嘴是不是很大,眼睛沒有眼白?”
陳週一聽,勉強扯出一個笑,掩蓋住自己的恐懼,“你難道也見過?”
林含道:“昨天在三樓與二樓的樓道口見過,笑的聲音很奇怪,像母雞下蛋的叫聲。”
陳周:“”
陸離噗呲一笑,“你這是什麼形容詞。”
林含白了他一眼,“我這是實話實說,他就是這麼笑的。”
想到那個小鬼頭,林含就想打人,不過他確實沒把那個小鬼頭跟陳周寡言的孫子聯絡在一起。
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些,陳周想了想又道:“仔細一算,今夜就是新月,小奇每到新月,就會犯病。”
陸離終於開了尊口,一開口就一針見血。
“陳老先生,昨夜你兒媳婦受傷,恐怕也跟你的孫子離不開關係。”
陳週一聽,面上閃過慚愧的表情,“沒打算瞞你們,的確是,昨夜欣然陪小奇入睡的,但立林說她一直沒回去,半夜找過去,才發現她已經”
已經被陳小奇扔東西似的,輕而易舉扔下了樓。
林含突然意識到了一點,“他都變成這幅樣子了,你們還包庇著他?”
陳周尷尬了笑了笑,“我們陳家子嗣單薄,小奇是我唯一的一個孫子,我們”
他沒說完,林含也知道他表達的意思了,不就是這麼個寶貝疙瘩,橫豎罵不得打不得。
林含正想罵一聲“愚蠢”,就發現自己說不出來話了,轉頭髮現陸離手指微曲,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