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打了近五分鐘,張明權手痠的停下,活絡了片刻手腕,轉身到櫃前,似乎打算換一種武器繼續虐待李月如。
在他抬手抓住鐵製手銬的瞬間,頭頂的鐵盒猛地一晃,驟然墜下。
張明權聞聲仰頭,面色大變,卻根本無法閃避,只能失措的將致命頭部躲開。鐵盒的墜落得太快太突然,對準他就迎面痛擊,張明權慌忙橫手遮擋。
“啊——!”
鐵盒狠狠撞在張明權的肩頭,咔嚓脆響,似骨頭斷裂的聲音,張明權立刻臉色刷白,手臂以詭異的角度整條垂下。
不過須臾,鮮血就順著他的手臂低落。
啪嗒啪嗒
血極緩慢地滴落地毯,融進陰暗的墨色,聲音悄然,幾不可聞。
房間內沉默不已,靜得可怖,就像是將有什麼要發生。
林含縮在厚重的窗簾後,聽不到張明權的任何聲音,隱約只有李月如的低聲啜泣。
他埋下頭,從窗簾和榻榻米之間的縫隙往裡打量。
室內很黑很暗,甫一從明亮的視線轉入黑暗,林含有一瞬的失明,入眼的唯有成片的黑色。停頓了一晌,視野逐漸清晰。
張明權扶著斷裂的手臂倚在木櫃前,手掌已經被驚人的鮮血沁透,他目光渾濁的盯著一處,沒有焦距,顯然被這一下傷得不輕。李月如蜷縮在床尾的地毯上,暖氣充足的屋子裡,她脫去了外衣,單穿了一件簡潔的襯衣,早被張明權兇獸般的鞭子撕碎,一條一條掛在身上,像是一張遮羞布,除了重點位置,根本遮不住其他地方。
林含原以為張明權被鐵盒砸暈了,沒料正在他想再度進入房間時,一道悶響聲起,張明權兇狠的聲音伴隨著,“賤/人!是你是不是!!是你弄這東西來害我的!你這個賤人!總是想害人!!也是你殺了飄然和嬌嬌是不是!!”
飄然?
林含頓住腳,這個飄然難道是李飄然?
那邊李月如抱頭哭喊,“我沒有!!不是我!!求求你別打我了——!”
張明權手臂受傷,腳還十分靈活,一腳一腳踹在李月如的腹部,痛毆接連不斷。
林含看不過眼,緊跟著又唸了一聲咒語,這次他沒有過多顧及,眼見著李月如快被打死了,他沒法再對張明權手下留情。
咒語唸完,房間內的一盞吊燈某個零件似斷開的絲線,“啪”的一下崩斷了。
張明權簡直是往死裡毆打李月如,她抽搐幾下,很快就不動了。
張明權又往她肩頭踩去,沒聽到她的聲音,復又用腳尖挑了挑她的臉,發現她的臉已經腫得沒有原來的模樣,青紫一片。
他的臉色忽地爬上恐懼,一種後怕迅速在他眼底蔓延,張明權趕緊蹲下身體,探過身去檢視李月如的呼吸,嘴裡還低低喚著,“月如?”
李月如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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