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氣,感覺心情順暢了許多,然後舒舒服服躺在乾枯草堆製成的睡窩上。
他仰面朝天躺著,閉眼想著怎麼解決這件事。
周圍的老虎們瑟瑟發抖,怯生生看著這個霸佔他們老窩的“外賣”,不敢怒,還不敢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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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舌婦14
接連幾天在x大一無所獲,林含便想著不如先從張嬌嬌那處入手,恰好前幾日他無意去過張明權居住的別墅區。
林含大半夜從動物園的老虎園區縱身躍出,腳步不歇,徑直向一方走去,大概過去半個小時,他忽然停下。
瞥了眼面前看過好幾遍的路口,林含不悅的抿了抿唇,低低嘖了一聲。
他旁邊的門匾上刻有幾個大字——金沙市動物園。
林含:“……”
怎麼就忘了他不認路這件事!
繞著動物園兜了不下三圈的林含深深吸了口氣,他摸出手機按開導航,決定先離開動物園附近。
那晚他到處瞎逛尋找夜裡落腳的地方,沒有具體留意別墅區的位置,現在要反過來找,於他而言,無異於大海撈針。
林含氣惱地錘了一拳旁邊的水泥牆。
周圍是拆遷區,大部分樓房已經拆除,唯有一圈磚牆還屹立不倒,裡面斷壁頹垣的廢墟與牆外燈紅酒綠分割開,彷彿是兩個不同的天地。
林含一拳砸上去,心裡的煩悶仍舊揮之不去,手癢癢又來了一記。
簡單修葺的水泥牆禁不住林含兩下,咔嚓咔嚓,一條一條裂紋如蛛網般皸裂,向著四面八方蔓延。
林含聞聲疑惑的轉過頭。
哄地一聲,水泥牆塌了,紅磚噼裡啪啦一大堆往下倒,林含瞬間被埋在其中。
林含:“……”
日了狗了……
本身被磚頭砸,林含不見得會受傷,甚至昏迷,但他幾天熬夜追蹤拔舌一案的真兇,連日不休,肉體凡胎肯定受不住。
無數磚頭中的某一塊砸落,不偏不倚砸在林含的腦門,頓時血流如注。
頃刻間,黑暗如附骨之蛆瞬息席捲,他的眼珠漸漸失去焦距,腦袋沉沉一垂,暈倒在一片紅磚碎石中。
天幕悄然浮現一輪明月,半遮半掩在烏雲之後。
一道人影從暗處步步走來。
月輝細碎的粼光灑落在他暗紅的衣角。
—
林含在醫院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他忍不住抬手遮了遮眼睛,擋去刺眼的強光。
透過指縫,入眼是一片白牆藍布,還有濃重的消毒水味道,這股氣味令他不自覺皺了皺眉,結果額頭驟然襲來的劇痛讓林含吸了口涼氣。
“你醒了啊。”
聞聲,林含扭過頭,床邊站著一個抱著資料夾的護士,她穿著慣常的白色工作服及戴了白色口罩,手裡捏著簽字筆正寫寫畫畫,時不時抬頭看輸液的鐵架。
林含沒回答她的問題,雙手撐住身體,艱難坐起身,動作幅度過大,他手背不由一痛,低頭一看,手背插了一根輸液導管。
護士停下記錄,睇了他林含一眼,“你醒了就好,今天床位緊張,麻煩你去外面走廊坐會兒,你這邊也快輸完了,就把床位騰出來給需要的病人吧。”
林含察覺額頭的疼痛,附手碰了碰,頭上纏了一圈厚厚的繃帶。
護士發現他的舉動,忙制止,“別去碰!”
林含被她一兇,愣了一瞬,還沒回過來神,護士又道:“你頭上的傷不嚴重,但最近幾天也別碰水。輸完液,你自己去藥房拿藥。”
聽完,林含恍恍惚惚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