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鋼筋猛然刺入貓身的脊椎骨,骨頭斷裂,他被牢牢釘在浴室的牆壁上。
徹骨劇痛如附骨之蛆,迅速通往神經頂端,一瞬間,令疼痛爆發到了極致。
“喵——!”
尖利的貓叫從他嘴巴里溢位。
鋼筋刺穿骨頭的疼痛令林含幾乎呼吸不上來,眼前模糊到失去焦距,他的腦袋重重磕在浴室的雪白瓷磚上,發出砰地一聲,令他有一瞬間的眩暈。
頓了幾秒,徹骨疼痛讓他恢復神智,他艱難挪動腦袋,眼睛轉向門口。
李月如立在門口,眼神陰冷的瞪著他,腹語道:“你竟敢抓傷我,嘻嘻,這是對你的小小懲罰。”
她走了兩步,踏入浴室。
“原本打算一口吞了你,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她手裡還拿著一根鋼筋,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的,又往前了兩步,她執起鋼筋的一端,抵在林含的頭顱上,“這裡,我輕輕一下,就可以爆開。”
說著,她“嘻嘻”怪笑兩聲,“但這麼把你弄死,我的傷就白捱了,將臣,你不是自詡清高,一向不將我們這些妖怪放眼裡麼。”
林含瞳孔微縮,聽這句話的意思她認識他?
李月如手中用力,林含下一瞬就感受到了冰冷鋼筋磨破皮肉的痛感,雖說跟脊椎的疼痛比起來簡直不痛不癢,但林含還是敏銳的感受到了,渾身被激起戰慄,身體痙攣得顫抖起來。
她溫聲細語的問:“怎麼樣,疼麼?”
手底下的鋼筋頭轉移到了脊椎,徐徐碾壓林含斷裂的脊椎,“應該是疼吧?你附身在黑貓身上,感官與它緊密相連,甚至說反饋在你身上的疼痛,會添增數倍不止——”
“將臣,怎麼樣?疼麼?”她怪異的笑臉越放越大,嘴角幾乎裂到了耳根。
林含根本沒去聽她說的什麼,除開無法忽略的劇痛,他開始思索起來,這個瘋子到底是誰,他是否見過,他倆之間有什麼怨仇,看她這架勢和語氣,他們指不定什麼時候結下了樑子
想到此處,林含心底一片默然。
日了狗了!早八百年結的樑子,誰他媽還記得!這瘋子未免太小肚雞腸了。
林含快奔潰了,內心深處忽然升起一種不作死就不會死的悔恨。
自從借屍重生以來,他就諸事不順,現下直接喪到玩兒命了,林含頓覺當代社會遠比過去兇惡艱險得多,一眾陪襯之下,他莫名以為,躺在棺材裡數綿羊也還能過得去,好歹老命還在。
一陣鑽心疼痛席捲,將林含出神的意識拉了回來。
他眨了下眼,看著眼前面目癲狂又猙獰的女人,忍痛問:“我們有什麼仇?”
就算要死,也讓他死個明白吧,別死得不清不楚。
李月如舌頭一卷,舔過牆壁滑下的鮮血,舌苔的吸盤瘋狂蠕動,好似被血腥氣給刺激了一般,極度的渴望鮮血。
她腹語道:“你真的忘記了麼?”
語氣竟有點楚楚可憐。
林含聞言懵逼,你這曖昧的口氣是怎麼回事!我發誓我只撩過陸離那個王八蛋一個人!!
可憐的語氣一轉,她“嘻嘻”發笑,“混賬東西!你當年嘲笑我容貌醜陋,說我長得像章魚!你忘了麼,嗯?”
林含:“”
可是你舌頭真的像章魚啊大姐。
林含油然而生憋屈感,這話還真像他說的,但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他忽然一愣,這句話怎麼好似有點印象哪?
李月如道:“你讓我想起了不愉快的事。”
她一手撈過林含,徑直將他從鋼筋棍上拖了過去,鮮血淋漓,浴室滿是赤紅,她舌頭捲住林含癱軟的身體,高高揚起。
腹語說:“不想再繼續下去,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