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為這些無臉人正是曾經針對過她的群體,其中包括了她的老師。
林含剛起身,便被老師叫走了。
他走出教室門,原以為門外是剛才那個走廊,等站到了外面,他才發覺走廊外並不是一開始的那條無盡走廊,映入眼底的是很普通學校走廊,青白分明的牆壁上掛滿各種偉人的資訊影象,腳下是灰黑色泛著汙垢的地磚,周圍攢動著調皮的學生,盡頭是教師辦公區。
林含跟在老師身後,進了辦公室。
老師拉開椅子坐著,林含往後一退,也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發覺林含的舉動,立刻黑臉道:“有沒有禮貌,老師說話,你得站著。”
林含並未有生氣,慢吞吞的站起身,懶洋洋依靠在門邊,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樣。
老師端起保溫杯喝了一口,睨了林含一眼,不緊不慢道:“陶桃,如果你現在把班長遺失的那部分班費交還回來,老師不會告訴你爸爸媽媽的。”
林含尚未答覆,她便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沒拿?好了,老師不想糾結這個,那天週三放學後,班長說你是最後一個走的,那天是你的值日生,你告訴老師,值日之後,你幾點離開學校的?又為什麼呆到那麼晚?”
“你沒拿?陶桃,你的意思是說老師冤枉你了?如果再不向老師坦白,老師就只好打電話把你父母叫來學校了。”
老師仍在繼續唸叨,林含沉眼,目光筆直的射向老師,眼底毫無暖意,倘若他沒猜錯的話,這個陶桃噩夢中的老師正在重複當年她對陶桃的傷害,說的話自然也是陶桃當年耳聞的所有。
林含沉思,其他記憶的房間內空無一人,唯有這裡
這時,門外走廊傳來疾促的腳步聲,一道矮小的人影逆光站在辦公室門口。
有道林含略耳熟的聲音道:“陶桃,你爸媽他們”
老師沒好氣朝門外嘖了一聲,沒說話,轉身喝了一口水。
林含轉頭,還沒看清來人的樣子,眼前的場景驟變,頃刻之間,他身處充斥消毒水氣味的醫院,準確而言,他站在了病房中,左右各橫著一張覆滿白布的病床,慘白布罩下攏著什麼,不言而喻。
難怪那麼多回憶,單單這裡成了最特殊的那一個,這段記憶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噩夢,並非陶桃在童年遭受了老師的懷疑和同學的猜忌,而是這一天,她從被老師懷疑的學生,直接跨度到了失去雙親成為孤兒。
林含無法感同身受,卻也能體會她孤立無援的恐懼。
病房外滿是凌亂的腳步,室內冰冷一片。
不論噩夢美夢,都不存在四季溫差,除非受到了夢境主人的控制。室內溫度徒然下降,一定是受了主人情緒的影響
陶桃肯定在附近!
林含立刻凝神搜尋,轉身正要出門,目光中猛地撞上一張淚流滿面的臉龐。
陶桃站在門口,無措的攥緊雙手,她抬起頭,紅腫得像顆核桃的眼睛滿含淚水,她痛苦的擰起眉,“我想起來了,爸爸媽媽已經死了。”
林含朝前一步,“陶桃,就算沒有父母,生活還要繼續,沒有誰離不開誰,你看,你還有一個好朋友,她為了你忙上忙下,你難道不想再見她麼。”
陶桃緊緊咬住嘴唇,神色猶豫又糾結,她朝林含探了探手,忽然,她面色徒變,猛然縮回手,她搖了搖頭,“我我回不去了。”
林含哪兒管她回得去回不去這個問題,回不去也要強行帶回去。
他疾速瞬移到了陶桃面前,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還沒伸出手,陶桃身後猝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
陶桃道:“林哥,對不起。”
林含還沒反應過來,黑色漩渦便在他眼皮底下,瞬息將陶桃捲入其中。
來不及細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