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教學樓轉角處,一束光線晃來晃去,不時傳來低聲咒罵。
“艹,垃圾學校,燈泡三天兩頭壞,都說電線被老鼠咬了,還踏馬讓老子去換,艹!”
一個舉著電筒的中年男人罵罵咧咧從轉角走了出來,他穿著保安服,手裡提著電具箱,看樣子是去修電燈一類的。
他穿過教學樓走廊,從樓道口取了木梯,走到人行道架好。木梯似乎沒放平,這保安剛爬上去,木梯就往一邊倒,他“哎喲”一聲摔在地上。
齜牙咧嘴的坐起身,他順手往邊上一摁,突然按住了什麼東西,手感十分軟綿、溼黏。
他捏起來用電筒照著一看,是一根紫粉的軟肉,面上滿是點點顆粒狀的白色物體,末端有幾根長長的血管,有點像是……
人的舌頭!
“啊——!!”
他連滾帶爬朝反方向跑,結果沒兩步就被腳下一樣東西給絆倒,扭頭一看,絆倒他的不是東西,是一個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屍體。
“媽呀——!要命了啊!!!”
—
幾天之後,陶桃先回學校了。
林含在77號宅昏天黑地的睡了一整天,後知後覺發現不見狗道士(陸離)人影。
本著“狗道士不在,老子好嗨喲”的想法,林含整天在宅子裡橫著走,莫羊和陸離一塊兒不見的,以至於只有阿忍冷漠臉看林含。
然而他沒蹦三分鐘,就被阿忍的黑暗の料理打敗。
林含猝。
—
在醫院醒來後,林含目光一凜,滿臉慍色道:“老子要離開——!”
“啪”地一聲,護士在他面前合上資料夾,冷聲說:“別嚎了,該打針了。”
然後,她一針下去,某人頓時安靜了。
被扎針的林·慫逼·含委屈唧唧的縮回病床,咬牙切齒的表示:一定要讓阿忍這個兔崽子嚐嚐他現在的滋味!啊——疼啊。
在病床上鹹魚般躺了幾天,很快就到了陶桃學校的社團招新日子。
林含心情不好,臉就十分之冷,十米以內,人畜結冰,但他給自己造冷酷人設不是一兩天了,雖說人設在陸離面前早崩得面目全非,但換一個地方,他立刻老毛病泛起。
當他雙手插褲兜的立在陶桃學校門口時,冷風嗖嗖吹,凍得抖牙的林含臉就更冷,腰桿不由挺直。
被他酷帥假象所迷惑的女生,紛紛舉起手機拍照。
“咔咔咔”的拍片聲促使林含偏頭看去——
“他在看我看我!!”
“啊啊啊——!好受!!看他表情一定是受!!”
“有種禁慾感耶,不知道有物件沒有。”
林含:“?”
傲嬌瘦是種什麼瘦法?禁慾又是個什麼鬼東西?
要事要緊,林含沒在意這個,接通陶桃那邊電話,徑直進了校園,去招新的位置。
進校後是一條幽長柏油路,兩旁是一排參天梧桐,冬日的枯枝在寒風中蕭索,平添了幾分惆悵。
路面很乾淨,枯葉也就零星有幾片散在周圍。
林含這張臉生得冷俊,一進去,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但渾身的寒氣與疏離感,令人不敢接近,看著就像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危險也帶著別樣美感。
在灼熱的目光中,林含圍著籃球場走了一圈又一圈,他的顏粉正高興,就見他忽然停下腳步。
林含皺眉瞟了眼對面的宿舍樓以及面前的籃球場,冷聲嘀咕:“怎麼老是走不出去。”
顏粉們:“……”
正苦惱,林含轉眼見到路邊的動漫路標,問題瞬間迎刃而解,他一路跟著路標,順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