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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權慌了,“月如你別死,我錯了,是我太沖動了,我不是故意的月如月如你醒醒!”
正在這時,轟地一聲,吊燈徑直朝著正下方的張明權墜落,不偏不倚的砸在他後背,雙重打擊,張明權挺不住,直接痛暈過去。
林含從窗簾後面繞了出來,跳下窗臺,走了幾步,看了眼被張明權壓在身下的李月如,後者滿額全是鮮血,頭髮被血浸溼,緊緊貼在臉頰,一張臉腫得不像樣,身上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盡是疤痕。
真可憐。
林含有些於心不忍,又有些恨鐵不成鋼,既然數次被虐待毆打,為什麼不選擇離開,對方一個電話竟然都能被叫回來。
想到軀殼或許在這兒,林含沒有繼續停留,徑直走向門口,還沒出門口,他又頓住,隨後退回幾步到了李月如的面前,用軟綿綿的貓墊拍住她的手,閉上眼,默唸咒語。
隨著林含咒語的一字一句,李月如滿身傷口奇蹟般的開始癒合,就連原先的褐色傷疤,也跟著褪色,恢復光滑。
片刻後,面前的李月如恢復如初,她緊閉著眼,就連眉頭也緊緊擰起,面色很困苦。
她還有一口氣,林含就舒了口氣,又瞥了眼張明權,心底笑了聲,唸咒把他變成一隻瘦小的灰鼠,很滿意的欣賞一番自己的傑作,林含才快速離開這間屋子。
林含走後,昏暗的臥室,一雙眼睛睜開,猩紅之色如藤蔓攀巖在眼底。
目光一掃,長舌如蛇信般靈活探出,逼向屋內的另一個活物。
“吱吱吱——!”
“咕咚”一聲,有什麼東西被吞了。
—
獨棟別墅有幾層,林含轉身就上了二樓。二樓多是臥室,林含一間一間的慢慢開啟,查詢哪一間臥室會有他的軀殼。
開啟了所有房門,都不見自己的軀殼,林含不由氣惱,軀殼不在這裡會在哪裡!
在二樓和一樓的樓梯口站了片刻,林含忽然聽到了樓下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他忙在樓梯口往下瞧,發現李月如醒了,並且她正朝著二樓的樓梯而來。林含一驚,忙東跑西竄,尋找藏身之地,慌了一瞬,他忙竄進一間臥室。
緊接著,外面階梯響起了一步步細碎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很慢,卻踩得很紮實,令林含心下不由一沉,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腳步越來越近,從每一間臥室慢步走來,似乎在房門會停頓幾秒,才會繼續走下去。
時間拖得很長。
林含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隱隱傳來不安。
李月如這是在幹什麼?
很快,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了林含躲藏的臥室門口。
這一次,比之前停留的時間都長,片刻後,腳步聲繼續,卻不是往旁邊的臥室走去,像是退後了幾步。
林含正疑惑著。
砰地巨響,房門猝不及防地塌了,一道人影立在門口,直直盯住某一處。
屋內空蕩無人,滿是塵埃的難聞氣味。這裡每間臥室都鮮少開啟,又不多通風見光,屋內十分沉悶,光聞著就令人胸悶氣短。
林含感官敏銳,幾乎一剎那,他就猜出李月如的動機,立馬換了藏身處,開門後,李月如的視野中不會出現他的身影,她看不見他。
從房門塌下那一瞬刷然驚現的濃烈妖氣,林含立刻明白了心底那股異樣感從何而來——
李月如變了。
她渾身的氣息都變了,人氣削弱,取而代之是濃烈逼人的妖氣,她身體裡住著一隻妖!
林含猜想她被數年如一日的虐待,生出了怨毒的心思,引來邪鬼,被其附身,從此一體二化,那她會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麼?剛才張明權提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