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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心臟徒然一緊,目光驟然轉向正門。屋外立著一道挺拔的人影,有聲音傳入,“阿離,你醒了沒?”
是林含。
臉色蒼白的陸離舒了口氣,“醒了。”
依稀透光的木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一身大紅敞襟長袍的林含跨了進來,他迎面就朝陸離砸來一個包袱。陸離眼也不眨,伸手穩穩接住,避免包袱與面部近距離接觸。
陸離有一瞬怔神,“這是什麼?”
林含一屁股坐在床沿,正低頭整理外衫,聞言不禁抬起頭,“你怕不是睡糊塗了。”
說著就要來探陸離的額頭,溫熱面板猝然貼來冰涼如玉的手背,陸離身體微微一怔,不著痕跡的往一側閃躲。
他幾不可見的動作被敏銳的林含捕捉,他乾脆欺身上前,問:“怎麼了?昨夜不同意跟你做那事,你還不樂意了?”
林含自顧自繼續,“不是我不願意,你哪次一做不是一夜,耽誤不得,你們凡人不是最講究良辰吉日麼,怎麼我看你比我還不上心,你——”
話音未落,林含就被陸離一把擁入懷中,緊緊抱住。
林含擺弄了一番雙手,終於找了個合適的方式回抱陸離,儘可能的溫聲細語,“別緊張,誰都有 日常番外
為了好好適應當代,林含決定工作。雖然他口頭上原諒了陸離,但身體還是咳咳,但自身還是不能這麼快原諒的,於是他搬出了古木街77號院,租住了一間小公寓獨居。
當然,獨居是不可能獨居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在林含開門後,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的某人,他有了如上感概。
林含跨步進門,在玄關櫥櫃放下提包,陸離就長腿一邁,幾步走來,笑著道:“我做了你愛吃的菜——”
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
林含的身後,緊跟著跨進來一身休閒裝的若木,對方笑眯眯道:“什麼好吃的,有我的份的?”
話音未落,一杆掃帚就迎面朝他飛去,若木不慌不忙抓住林含的肩膀,拿他做擋箭牌。
陸離一見,身影飛快當即一閃,揚手截住要砸中林含正臉的掃帚,並附帶扔給若木一個怒瞪,鐵青的臉色彷彿在質問“你為什麼跟他一起回來”。
林含隨意掃了眼陸離手上的掃帚,換了鞋就進屋,若木自來熟的在鞋櫃取出拖鞋就要換,正要脫鞋,一柄冷白銳利的匕首就筆直插/入他的鞋尖,整柄沒入。
晚一步,若木的腳趾頭就要遭殃了。
若木一頭冷汗的瞄了陸離一眼,“我說,這都多少年了,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再說,我要是真對將臣有什麼想法,還有你什麼事兒。”
若木自覺這句話沒什麼問題,甚至巴心巴肝,句句掏之肺腑,誰知陸離根本不領情,在他這句話末尾,臉色堪比鍋底,黑得驚人。
“這麼說,你要是有心,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他給搶走?”
陸離微微一笑,眼底卻冰冷如寒冬結冰的河水,讓若木遍體生寒。
若木喉嚨滾動,嚥下一口唾沫,低頭看了眼匕首的把柄,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覺得,當時陸離是想把這把匕首扎進他的腦瓜。
他打了個寒戰,心裡方得一批,陸離這小子,太小心眼了,居然記恨了這麼久,簡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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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含在浴室簡單沖洗,換了居家服出來,若木已經走了。他叫住正在端菜擺筷的陸離,問:“若木哪?”
陸離頭也不抬,“說是有急事,走了。”
正餓著肚皮走在大街上的若木突然打了個噴嚏。
這邊林含也沒追問,拉開椅子坐下,接過陸離遞來的碗筷,就顧自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