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然”會是那個被殺的李飄然麼?
本來清晰明瞭的線索,又讓林含陷入了困惑。
這時,李月如一步步朝著臥室內的窗臺走去。
刷地一下,她把窗簾給拉開了,陽光大片大片的灑落,將她漂亮的五官勾勒得更加迷人。李月如長相精緻,有種恬靜美,只是妖氣使然,令她滿目陰鷙,添了幾分煞氣。
她低聲笑了,“我知道你在哪裡——”
停了須臾,她笑意更深,“——將臣。”
林含瞳仁一緊,她竟知道他的身份,這個附身的邪祟是誰?
李月如轉過身,目光一寸寸掃過室內的角角落落,“你出來,我和你說一件事。”
林含沒動,他不知對方底細,不能大意,他魂魄離體是最脆弱的時期,千萬不能被人發現,不然對方趁此對他不利,他能立刻撲街。
敵不動我不動。
李月如沒說話,手一揮,臥室的門拔地而起,穩穩合了回去。林含聽到了聲音,也沒動,屏息注意著她接下來的舉動。
又是嘩啦一聲響,室內再次暗下,窗簾被拉上了。
林含腦海中飛快分析前因後果,企圖得出有利資訊。或許,李月如一開始就在佈局,為的就是將失去軀殼的他騙來這裡,從他偶遇她開始,局已經開始,那她費盡周折引他來這兒有什麼意圖?
他身上有什麼利可圖?
“哧溜”一聲,林含回神。
豎瞳透過角落縫隙看向房間中的李月如,一看之下,林含當場後悔看了這一幕。
一條又粗又長的舌頭在李月如墨如黑洞的嘴巴里扭來扭去,緩慢的伸了出來,紫紅色的舌苔面上附著了無數的吸盤,隨著探出,還在不停的蠕動。
淺淺的水漬聲不斷響起,林含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恨不得自戳雙目。
李月如這詭異的舌頭幾乎要撐破她的嘴巴,她兩片唇瓣已經最大程度的撐開,幾乎能看到裂開的痕跡。
林含頭疼的扶額,這李月如究竟是倒了幾輩子血黴,才攤上一個家暴丈夫和一個纏著自己的邪祟啊?
她猩紅的眼珠不住瞟過任何可能藏身的地方。
林含繼續不動。
聽著她道:“你的軀殼是我讓人弄來的,只有我知道他在哪裡,你真的不打算出來麼?”
鑑於對方不遺餘力的哄騙他出來,林含更加篤定對方不知道他藏在哪裡,畢竟他此刻附身貓身,料她也不會想到他現在是隻貓,就在她眼皮底下。
他出來他就是傻子。
正吐槽,突然,他身體猛地被什麼束縛了。
長舌婦19
徒然回頭,昏暗的空蕩衣櫃中,一條附滿指頭大小的吸盤的紫紅色舌頭,從他身後死死纏住他的下半身。
衣櫃門半掩,暗淡的碎光從外面鋪來,投入的一縷光束落在一截舌頭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吸盤像是活物會呼吸般,猝然一縮。
林含頓時頭皮發麻。
媽呀!這踏馬是個什麼幾把鬼東西!!
下一秒,怪異舌頭將力道收緊,林含的五臟六腑彷彿揪成一團,被一掌狠狠擰了一把,劇痛猛然襲來。
林含下意識伸手去解腰間的束縛,冷不防觸控到了一片黏膩溼滑的肉質物體,登時渾身戰慄,胃裡飛快湧起一股翻江倒海的噁心感。
那一瞬間,林含頭皮都快炸了。
貓爪疾速縮回,林含嫌惡的甩了甩手,又找不到地方擦手,只好在衣櫃裡隨便蹭了蹭。
從衣櫃另一扇門擠進來一個面部扭曲的人臉,她瞪著猩紅的大眼,腹語出一句毛骨悚然的話。
“抓到你了,可愛的小貓咪。”
林含貓叫一聲,唸咒灼了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