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對方說的什麼,“你說啥?”
若木如舊重複了一遍。
林含點了下頭,道:“這都多少年了,你還惦記著陸離的酒,我跟你說,這酒你是喝不成了,他往後都不可能給我釀酒,你就省省這心思吧。”
“你當年輸我半招,賭注是陸離釀的一罈好酒,你可倒好,一聲不吭就入了地底,千年都見不到一個人影,要不是我知道你為什麼被封印,差點以為你是為了躲我哪。”
林含:“”
兄弟你想象力有點豐富哦。
若木替林含斟滿茶水,“這壇酒就先記你賬上,回頭你有其他好酒,給我補上就是了。”
“你既然沒和陸離糾纏下去,不如就徹底將他放下,重生開始新的生活,他待你雖好,但你們終究殊途難以同歸。當前凡人的世界也不錯,你不如多看看。”
林含被人一針見血的戳破,心中一慌,忙道:“誰說我放不下他,我早百八十年就把他拋腦後去了,我、我、我打聽他是因為,是因為”
“是因為”什麼,老半天說不出來,林含冷白的臉上微微染上紅暈,他輕咳一聲,偏開臉,“這不是重點,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若木一眼不錯的注視林含,好似早就洞悉他心底所想,也沒點破,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端茶輕抿。
林含忽覺自己老臉一燙,在若木的視線下無處遁行,他愈來愈心虛,半天后,梗著脖子氣道:“你到底說不說!”
“咯噠”一聲,茶杯擱在了花紋清淡的大理石桌面,光潔的表面倒影著林含的惱羞成怒的神色。
若木不緊不慢的吐出一句話,面上是得體而溫柔的笑容,“你還真是老樣子,真不知道陸離怎麼受得了你。”
林含:“”
老子人怎麼樣需要你丫的點評麼!!好氣好氣!!
礙於自己有求於人,林含不得不將火氣壓制,要換成從前的他,早衝上去和若木打起來了,但目下冷靜冷靜,要剋制自己。
他咬牙切齒等著若木的後話,心裡雖說做了心理建設,可面上卻不見得有多和善,依舊是一派冰冷。
若木盯著他看了一晌,噗嗤笑出聲,“我說將臣,你能的臉色能緩緩麼,真是讓人”
他沒接著說下去,想必後面也不是什麼好聽的話,林含臉色頓時一沉,一臉山雨欲來,像極了要起身找若木幹架。
誰知他臉色似調色盤般變幻莫測,最終還是抿了抿唇,刷然站起來,欲往門口走。
若木忙叫住他。
“等等,你難道不想知道因黃泉之光魂飛魄散的人該怎麼重生麼?”
林含頓了頓,繼續前行。
若木見他大步出了咖啡店,也不追去,重新落座,端茶就喝,一副神色自若的樣子。
一分鐘後,林含如一陣颶風般徒然衝了進來,滿臉怒容的坐下,冷聲道:“說!”
若木看著他滿面怒火,不禁微微一笑。
他和將臣相識於他還是神木之時,吼的魂魄離體被鎮壓,軀殼棄於他身下,彼時他還是一株將將開竅的神木,有那麼一絲意識,隨後依靠吼軀殼得天獨厚的靈氣,修煉成了一株神樹,而歷經千百年,軀殼吸收日月精華,練成了新的魂魄,他們也因軀殼的靈氣而爭執不休,甚至為之大打出手。
日子如此漫長而無聊,將臣向來不是個能站住腳的,他搬離他的身邊,選定虞山定居,虞山漫山遍野的紅楓美得宛如仙境,可那裡離凡人過近,他一向不太喜歡,尤其是他早就預見將臣會在虞山遇見改變他一生的人。
他是神樹,擁有窺探前世今生的異術,他和將臣再怎麼不合,再怎麼鬥氣,都是共享靈氣的夥伴,他常來虞山勸將臣換地方,可他怎麼勸都不聽,知道某一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