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在心裡一嘆，不敢也不能去打擊下廚失敗的肖可可，誰又不是從無到有，從不會到會呢？他笑著抬頭，回答得自然，沒有一點違和感：“一個地方一種口味吧，清淡點的也好吃呀，難
道你沒聽過有的人吃麵真的是用清水煮嗎？”
肖可可這下回過味，李申的話是不能從字面理解的，因為他對自己太過包容，說話也總顧慮她感受，所以肖可可這會又將李申的原話回味了一遍，撥開情分和他對自己特有的那份偏愛，原來李申剛才是用清淡來表達這麵條放鹽太少，又用柿子香味來表述這面裡沒有雞蛋。
想明白這些，也就沒了興致，她情緒低落地去廚房拿了鹽瓶子在麵條上撒了點鹽，不是煮進面裡的鹹味，味道又怎麼能好吃，李申看她一臉的不高興，拉起她手說：“我們下樓吃吧？”
“不！”肖可可拒絕的十分乾脆，她陰著個臉，自己給自己賭氣，見她都這樣了，李申自然不敢點火，凡事都順著。
肖可可從冰箱裡扒拉了半天，找出包榨菜，然後拿到李申面前，他接過去，興趣不減地說：“這面配上這玩意可是好吃。”
肖可可又不傻，她當然知道這是李申給自己找的臺階下，於是也沒再說什麼不高興的話。兩人就這樣，不鹹不淡地在這出租屋裡把最後的一餐就著這包鹹菜吃完了。
這飯好洗碗，反倒是灶臺上要擦洗一會，肖可可打算找塊抹布收拾這爛攤子呢，李申卻拉她去了客廳：“別幹了，歇歇吧。”李申說著，將她眼前的幾根髮絲捋到耳後：“明天就要走了，想多跟你待一會，那些收拾的活，等你明天走了我回來再弄。”
肖可可因為做飯而造成的挫敗感，在李申這幾句溫暖的話裡打地煙消雲散，她終於露出點笑，“行李還沒收呢？”她抬起一手，指著放在一角的行李箱。李申握住她抬起的手，說：“不著急，一會你睡了我給你收拾。”
肖可可驚訝地抬眼看他，嘴裡重複著：“你收拾？”
李申點頭：“嗯，我收拾。”
兩人對視良久，李申終於說出他心中所想：“最後一晚了，我能摟著你睡嗎？”說這話時，李申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還沒等肖可可臉上做出反應，李申就補充說：“放心，我不幹壞事，只是想和你多待一會。”
肖可可看著李申的長睫微微一顫，雖只是兩句話的時間，殊不知她心裡卻翻江倒海地閃出過無數種念頭，不過任由肖可可心裡如何猜想，當對視上李申那雙深邃的黑眸時，便也完全失去了抵抗力。沉默片刻後，她啞著聲音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嗯！”
得到這個答案，李申臉上並沒有露出出乎意料的喜悅，相反他嘴角一抿，心裡還挺不好受。
入睡前，李申是先肖可可一步洗漱完進的臥室，他掀開一邊的被角，忽然回想起那丫頭睡姿不佳時在床上躺的四仰八叉的樣子，不覺得有點好笑。他一抬眼，看到床頭空空，感覺少了點什麼，下一刻便轉身出去給肖可可接了杯熱水放在上面。然後再進臥室時竟有點坐立不安地猶豫著是先獨自上床還是等她進屋了再一起進被窩。
第一次和她一起睡，要等著她，對等著她。於是他去窗站了會，先是兩手垂著，一會又雙手抱胸，感覺不太自然，想單手插進褲袋，卻發現睡褲上根本沒有口袋。
他忽地一笑，自嘲地抬手拍了下腦門：“李申你在緊張什麼？”之後他閉上眼，深呼吸了幾下，才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正常。
肖可可從浴室換好了睡衣，一步三頓地往臥室方向走，除了她爸，她還從來沒和異性睡在一張床上過。肖可可有點緊張，她腦子裡胡思亂想，睡前要是他想親親，或者摸摸，那該怎麼辦？是半推半就、還是直接拒絕、又或者允許他碰自己。她腦子一片漿糊，第一次怎麼這麼難，腦子裡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