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一中不是管得很嚴嗎？”
肖可可走了，李申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急著往學校裡趕，自然是心煩氣躁；偏偏這個司機還話多、聒噪地很。這次李申回答他眼都沒抬，還是一聲：“嗯”。
那司機終於察覺出自己無趣，默默地閉了口。
李申從學校門口下車，在門衛那裡耽擱了好一會，又是登記又是記錄的，門衛才放人進了學校。知道這會宿舍已經落鎖，可李申還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去推宿舍大門，門鎖摩擦發出“咣噹咣噹”的聲音。
整個校園都熄燈了，那聲音在黑夜裡顯得十分突兀。不敢再多推了，別沒叫醒宿管，反倒是把樓裡的同學都弄醒了，那可是罪過。
才晚了半個多小時，宿管大叔你睡得可夠沉的。李申心裡嘀咕著，還好留了後手，他邊想邊往宿舍樓後面走。
肖可可這會已經躺在了自己溫軟的床上，劉玉華坐在床邊和閨女說話。從過年到這次回來，又是好幾個月，母女之間的話總是說不完，盡興時，肖可可就提到了李申。
“這一年真是幸運，在一中我遇到了一個不錯的同桌。”
“是嗎？”劉玉華只露出一副慈母的微笑，對於這個同桌她不多問。
肖可可提到李申就來了勁：“他可是年級第一，學習上沒少幫助我！”
劉玉華點頭：“那這次高考，你可有把握？”
“嗯！”肖可可略有遲疑，考慮話還是別說的太滿，她降低了一點機率：“有些把握的，大概60%。”
劉玉華對女兒的期待可不止60%，這個機率一說，劉玉華臉上明顯僵了下，怕影響女兒情緒，很快她調整好自己：“最後這半個月，就不要熬夜了，每天保證睡眠。”劉玉華把一盒牛奶拿給女兒：“喝了早點睡。”
肖可可剛才挑起的話題，還沒來得及細說就讓劉玉華草草地給收尾了，她覺得有點憋屈，可也無奈，只能把心思又轉移到喝奶上。一口氣，牛奶就見了底，奶盒裡發出“出溜、出溜”的聲音。
劉玉華出了女兒房間，肖振江還等在客廳裡。
他心急地問：“怎麼樣，都還正常嗎？”
劉玉華一根手指抵在唇邊，做出靜聲地動作。於是兩人回了自己臥室，劉玉華才輕聲說：“她小姨夫說的沒錯，怕是咱閨女對她那個同桌有意思！”
“什麼？”肖振江眉頭一皺，對女兒復讀還能早戀的事十分上火。
“小點聲！”劉玉華一下捂住丈夫的嘴，“馬上高考了，這事，咱們不問也不提，一切等高考完了再說！”肖振江聽妻子的話，冷靜下來：“對對對，都到這個時候了，不能影響高考！”
李申走到自己宿舍的窗戶外，他一拉不開，再拉一下，窗戶還關著。
“我去！誰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