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門上的照片對屋裡的人說。
趙鵬飛應了下，朝裡面的人喊：“大家一起幫忙！”
宿管大爺看走廊裡聚滿了人，正納悶地往上湊呢，可目光才剛剛對上，那張爬滿皺紋的老臉就紅了：“誰，誰幹的？”他喝聲問道，可一時混亂的走廊哪裡還有人顧得上他。
幸虧李申整個宿舍都齊心協力，動作極快地將整層的照片撕去。這會再看李申，他嘴唇發青，面如紙色，眼前的東西也跟著在轉，但他腦子未失清醒，隨即囑咐趙鵬飛去其他樓層看看。好在，這不雅照只貼了一層。
“或許是時間緊吧，涉及範圍太大容易被抓。”趙鵬飛給李申分析：“高三都在一樓，能把一樓貼滿就已經夠。。。。。。”後面的話他沒敢再說。這招真是夠狠、也夠陰，考前經歷這樣一件糟心事，任誰短時間也難以平復。對方就是吃準了李申的軟肋，才用這麼下作的手段牽連無辜之人。
豔照是合成的，且匆忙之下合成的效果還不怎麼好，可這對於看熱鬧的人而言也足夠以假亂真的，只要臉蛋夠漂亮，身材夠暴露，是不是本人又有誰會考慮呢。
李申將他們從門上撕下的照片團在手中，對宿舍的人說：“別讓肖可可知道這事！”他攥得太緊，骨節已經發白，手上沒了血色。
趙鵬飛怕李申衝動，過來握住他肩膀：“我明白你心裡窩火，但現在不是洩憤的時候，哥們答應你，等高考完，咱廢了那王八蛋！”
李申已是氣得渾身顫抖、呼吸厚重。
可他知道分寸，強行穩了穩心神，扭頭對身旁的趙鵬飛說：“我知道深淺，你先考試、考完再說！”說著李申將那些照片撕了個粉碎，然後拿起考試用的文具走了。
應該先去餐廳，可這種狀態，也吃不進飯，胃一樣感覺鼓鼓的，索性他去了考場的樓下等著，正好吹吹風，平復平復心情。
進考場後，先是宣讀考試紀律。李申卻突感胃疼，監考老師見這個考生臉色不對，特意走過去問道：“怎麼，不舒服？”
李申一手按壓著胃，另一隻手一擺：“老師我沒事！”
直到整場考完，李申的左手都按在胃上。
因為沒吃藥，怒火又憋在心裡，幾天的考試，無論他如何調整，狀態終是不佳。
從考場出來的一瞬李申就預測出自己的成績，那些拿不準的，他算了個大概！回到宿舍，心情簡直是差極了，鑽上床就矇頭大睡。
趙鵬飛他們，還以為李申是為照片的事鬧心，個個都閉口不提那事，收拾行李也輕拿輕放的，好像隨便一點聲音，都能引爆床上的那顆炸彈。
一覺睡到第二天，醒來時，宿舍裡已經走空了。只有趙鵬飛還在宿舍裡等他，見等的人終於露了臉，上來第一句就說：“沒事吧，哥們都幫你調查好了，那混蛋家住哪裡我打聽的明明白白。咱們先從學校撤回去，然後再計劃一下，好好收拾收拾那孫子！”
只見李申原本烏黑閃爍的目光沉著，幽邃的黑不見底，但很快他便掩去情緒，只淡淡地說道：“我考砸了！”
“啊？”趙鵬飛吃了一驚，著急地問：“是照片害的？”
“嗯！”
“那海大？”他剛問出口，就發覺自己問的不妥。
“夠嗆了！”李申說著又將那被子蒙在臉上，趙鵬飛坐過去安慰：“也不一定，你成績那麼好，就算發揮有點失常，也得看今年的分數線呀，先別灰心！”
聽了他這話，李申將被子掀開，從床邊摸出手機。
開機發現有10個未接電話，其中肖可可的6個，他爸媽的3個，還有一個陌生號碼，不知道是誰。
李申搓了下臉，胃還是隱隱的疼。“走，先回家，你等我電話！”
“嗯。”趙鵬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