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晨悻悻地走下場去,整個人都顯得沒精打采起來。
也不知道肖可可剛才溜號到底去幹的什麼,這會從人群中現身,卻發現讓她來看籃球比賽的江易晨竟自己坐在場下享著清閒,不由得艱難挪到他的身側,用手指點了點他的手臂:“喂,你怎麼沒上場?”
一聽是熟悉的聲音,江易晨當即來了精神,扭頭看她,卻又讓這雙充滿疑惑的眼神氣得半死。
“問你呢?”
肖可可沒事人一樣又問了一遍江易晨,只見江易晨單手捂著心口,有點受內傷。沒來得及回答她的問話,反倒是自己心裡的疑惑脫口而出:“剛才你去哪了?”
也不知道是被這丫頭氣得狠了還是一時手沒放好,問話的同時竟忍不住柔了她頭一下,肖可可自覺這動作實在過於親密,便皺著眉頭往邊上一躲,帶了些火氣地制止他:“別動我!”
要說,這一聲還真是管用,江易晨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不妥,手立即規矩起來,老老實實地垂在下面,這才尷尬的回答肖可可的問話:“我一會就上場,你好好看看什麼叫做籃球高手。”
她訕訕一笑,肖可可對籃球貌似不怎麼感興趣,或許是對江易晨的籃球不怎麼感興趣,不過人都來了,也是樂於看看這個名義上的“弟弟”是如何打的。
場上又要換人,江易晨一舉手臂,緊接著將他搭在脖頸上的白毛巾取下來塞到肖可可手裡,有東西從上落下,她來不及多想,本能地伸手去接。待人上了場,她這才反應過來,心想江易晨你用我用得挺順手呀。
剛才頻頻失誤的人這會到了場上,竟生龍活虎起來,不但球投得準,對方的人也被他死死地盯住,再難獲得接球機會。
下面叫好聲一片,肖可可也跟著加油助威幾聲。這讓江易晨更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他帥氣的身影,在場上完成了一次又一次華麗的進攻,引得無數人為之歡呼雀躍。
裁判一聲哨響,對方請求暫停。
肖可可趁著這點間隙彎頭去擦今早穿的白鞋,氣氛實在太火了,她的腳不知道是被誰連續踩了兩下。
與此同時,其他替場上服務的同學都上去遞了毛巾給隊員擦汗,也有送水的。
江易晨本幻想著肖可可也能像其她人一樣為他上場,卻突然發現人又不見了,他的心一下子像是被什麼重物狠狠地撞擊過,人在場上定定地站了很久。
多虧有其他仰慕的同學上去救場,仰慕者竟還不止一個。
江易晨木訥地謝過她們,草草擦了汗,才發現自己一直留意著的人又直起腰來,還十分無害地衝他擺了擺手。他長長地舒了口氣,這次江易晨是真的有點窩火。
本來想將一瓶沒動過的水裹到毛巾裡,但考慮這樣力度過大,於是又換了瓶水少的,然後用毛巾裹著使了點力朝肖可可砸過來。說是砸,其實是扔,肖可可輕而易舉地就能接住。
她“哎呦”一聲,江易晨轉了個身,偷笑起來。
就這樣肖可可一連在籃球場上熬了一個多星期,一開始還算守約,後面就晚來早走的只露一下臉。不過最後的一場決賽,肖可可還是很盡心的在場下替江易晨加了把油,或許也並不只是因為江易晨的緣故吧,班級的榮譽感她還是有的。
比賽結束的那天,一夥人叫著去熱鬧一下的,但肖可可想著晚上還要去火車站,怕耽誤了時間便沒有跟去。江易晨見她纖細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時,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痛。
大概是快要見到李申了,她心裡高興,腳上就飄,從宿舍下樓去食堂時,她竟一個臺階沒有踩住,從樓梯的中間處直接滑了下去,腳踝腫起個大包,一下子不敢走了。她自己捏了捏腳上的骨頭,並不疼,但腳面著地卻痛得厲害。
憑藉她小學在田徑隊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