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回了宿舍,沒想到屋裡竟還有人。他好奇地問“你怎麼沒回去?”
周新遠笑答:“嗐,回去也是招人煩,還不如晚點走。”
李申苦笑:“瞎說什麼,爹媽哪有煩自己孩子的,不過都是嘴上說說。”
周新遠搖頭:“不不不,我爹媽是真的煩,人家兩口子可想得開,這好不容易把我盼上了大學,巴不得好好享受二人生活呢,嫌我礙眼呀。”
李申搖頭,覺得這一家人真是奇葩。周新遠躺在床上,翹起個二郎腿,忽然他覺得哪裡不對,一下從床上坐起身問:“哎李申,你怎麼回來了?”
李申抬眼看他:“廢話,不回來我住哪呀?”
周新遠一拍大腿,“當然是留在那了,讓一個女孩自己住,你放心呀,石門這邊這麼亂,你以為是你那龍海昕原呀。”
李申撓了撓額角,覺得他說的還真是這麼回事:“可我租那房子只有一張床,去了我睡哪?”
周新遠一挑眉,不安好心地說:“沒地方睡不才正好睡床嗎?”
李申斜睨他一眼:“正經點,就我現在這種情況,你覺得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周新遠還要再說呢,就見空中飛過一塊抹布正砸向他。
“閉上你的臭嘴吧!”
周新遠把抹布回扔過去,識趣地閉上嘴,過了好一會,他仍是忍不住地好心提醒了句:“不過說真的,這邊確實是亂,百里校區剛啟用的時候,咱學校就有兩名女生出了事。”
李申一下變得緊張:“你說的是真的?”
周新遠從床上爬起來:“我騙你幹什麼,難不成我給你說這些事,是為了慫恿你倆發生點什麼嗎?”周新遠一吸鼻子,半真半假地開導他:“別這麼漂亮的姑娘最後自己沒吃到,反而便宜了那些流氓地痞。”
李申煩他這個人說話嘴上沒有把門的,剛要指著他鼻子罵上兩句,周新遠自己先投降了:“哎,好了好了,我多嘴,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李申讓他說得一屁股坐在床上,話雖是露骨難聽,可石門省的口碑確實人盡皆知,這些年出的事也真是不少。猶豫片刻,李申還是抱了床毛毯走了。
周新遠看他出了宿舍,在後面大喊:“喂傻小子,要是晚上太冷,也別硬扛。”
李申讓他的話氣得簡直要七竅生煙,他回敬了句:“滾!”
回肖可可那的路上,李申磨磨蹭蹭的,加上和周新遠貧嘴耽誤的時間,走到樓下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他猶豫著上了樓,在門口又站了一會才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進了屋。
臥室裡的門是關著的,客廳裡開了微弱的光,看得出她一個女孩子住,多少有些害怕。李申聽臥室裡沒有聲音,斷定她此時已經睡下,便脫下鞋躡手躡腳地走到沙發那,穿著衣服躺下了。
石門這邊果然是冷,才十月初的天氣便冷得像南豐十一月底的氣溫,肖可可後半夜冷得裹了兩次被子才睡踏實,而李申蓋的那床毛毯更是不抵用,後半夜即便整個人都蜷縮在毯子裡也冷的睡不著。
第二天,當肖可可睡足了覺,欲伸懶腰的時候,腳一蹬,卻聽床尾發出一聲慘叫,肖可可趕緊坐起身看,竟是李申,正當肖可可疑惑地看著他時,他也愣怔地看著肖可可。原來上半夜他在沙發上冷得基本沒睡。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跑進這臥室裡的,還裹了肖可可的一個被角。被踹這一腳,李申一下精神了,他立即解釋:“昨天我回宿舍,我室友說這邊太亂,不放心你一個女孩獨住,所以我才又回來的,起先我是睡沙發上,可毯子太薄了,”李申舉起一隻手,很認真地向她保證:“我發誓,我真的是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才進你屋的,絕對沒動歪心思!”
他認真說話的樣子,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