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了道場,楊重寧在臥室裡踱來踱去,說:“姑且不說能不能解降,首先要搞清楚塞猜究竟下了什麼降頭,以及這種降頭到底對人有什麼傷害,塞猜下的降頭肯定不一般。找普通的降頭師怕是不行…….。”
這時候我想起以前阿四跟我們提過整個泰國有三個降頭大師,有一個就在曼谷叫拔達隆,於是我告訴了楊重寧,楊重寧當即決定去找拔達隆,他要先發動人脈關係將拔達隆的具體位置給打聽到。
楊重寧出去打探訊息後我躺在那跟具死屍似的沒了反應。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中了降頭。
“別想太多了,老楊怎麼說也挺厲害的,他一定有辦法的。”王衛軍安慰道。
我知道塞猜的降頭有多厲害,而且這降頭還是他臨死前對我下的,肯定不簡單。對於王衛軍不疼不癢的安慰,我一點精神也提不起來,彷彿下一秒就要死似的,人都是怕死的,我也不例外。
“你出去,我想靜靜。”我有氣無力的說。
“你不是有林婉了嗎,想靜靜幹什麼?靜靜是誰,漂亮嗎,胸大不?”王衛軍擠了擠眼說。
對於王衛軍的這種安慰方式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他這才拍拍我的肩膀出去了。
楊重寧在泰國的人脈關係確實挺廣,也就是個把鐘頭左右就打聽到了拔達隆的下落,他在曼谷巴吞旺縣,讓人驚奇的是他並不隱藏在山裡,而是躲在地鐵隧道里!
引路人透過關係疏通了地鐵站的工作人員,把我們帶進地鐵隧道後,楊重寧給了他一筆錢他就匆匆離去了。
地鐵隧道深幽潮溼,如果不是地鐵出了問題,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
我們進了隧道後,用手電照亮前行,時不時有老鼠躥過都能嚇一大跳。地鐵呼嘯而過,帶起一陣風吹的人站都站不穩,得虧王衛軍身材高大,揹著我倒是穩如磐石,只是走的很艱難。
“這尼瑪的降頭師個個都是奇葩,不是躲在深山老林就是躲在這種鬼都不來的地方。”王衛軍嘀咕道。
我現在對“降頭師”這個詞彙有種本能的恐懼感,光是塞猜一個人就把我們折磨的夠慘,這會又要見泰國三大降頭師之一的拔達隆,心中有些發慌,但願拔達隆別那麼邪性,也最好別跟他有什麼交集,問清楚是什麼降頭就走。
根據引路人先前的提示,拔達隆住在隧道的中段,由一個洞口可以通往他的住處,一個下水道!
王衛軍說這拔達隆難道是忍者神龜的粉絲。竟然跟那幾只變異烏龜住一樣的地方。
等到達隧道中段後楊重寧便開始四處找引路人說的洞口,很快我們就發現了一個被石頭檔著的洞口,移開洞口後我們便鑽了進去。
艱難爬行一陣後豁然開朗了起來,這是一個三通的位置,周圍有三條能容人貓腰進去的下水道。其中兩條還流出發黑的臭水,另外一條是乾涸的,但卻瀰漫著血腥和腐爛氣息,我們幾乎都想到是哪條了,於是毫不猶豫的貓腰進去了。
這條下水道里滿是死老鼠,幾乎都被吸乾血發臭腐爛了,我對這個拔達隆頓時沒有好感了,他躲在這種陰暗的地方不說,肯定也練飛頭降,吸的還是下水道里的老鼠血,比塞猜還噁心!
約摸穿行了五十米左右楊重寧停了下來,根據那個引路人的叮囑,他從懷裡取出了醫院的血包開啟口子,很快下水道里就傳來了動靜,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個蓬頭垢面,破衣爛衫的矮小男人,看著就跟乞丐似的,但他的脖子上同樣纏著染血的紗布,我本能的後退了幾步。
楊重寧跟他用泰語對話了一番,這人就示意我們跟著他走。
我們來到了下水道旁邊的一個開闊通道里。這裡除了張床外,剩下的東西也邪性的厲害,各種瓶瓶罐罐幾乎跟塞猜那木屋裡看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