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忍不住湊上前去,只見土坑裡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仔細一看,是個腐爛的塑膠袋,還散發著陣陣惡臭,塑膠袋上有許多蠕動的蟲子,看著很噁心。
男人扒拉了下塑膠袋,我嚇的渾身一抖,只見一個爬滿蟲子的骷髏頭從塑膠袋裡滾了出來!
“是個嬰兒的骸骨。”男人掩鼻說。
我平復了下心緒,從骷髏頭上確實能分辨出是個不大的嬰兒,除了骷髏頭外,其他的骸骨全都是不規則的一塊塊!
男人慢慢站起看著黑暗中屹立的飯店,眉頭凝重起來,沉聲道:“看來凶宅裡發生過驚天兇殺案,這嬰兒被分屍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響雷炸開,閃電照亮天際,飯店在閃電映照下更顯陰森恐怖!
我的手不住顫抖,究竟是誰居然用這麼殘忍的手法對待一個嬰兒?還有那黑影,為什麼選在司機橫死這節骨眼上來祭拜嬰兒,還哭的那麼悽慘,他是嬰兒的親人還是兇手?
男人沉默了一會說:“沒想到飯店後面居然還有一棵靠屍體養活的屍樹,加之我之前的判斷,此地久陰成煞兇險無比,恐怕還要出事,老弟,此地不宜久留,你我都是過路人,全當沒看見罷了,明早警方安排司機來了就趕緊走。”
男人說完就匆匆開始填土,雖然我有很多疑惑,但男人說的有道理,爺爺又病危等著我趕回去見最後一面,我不能留下,於是拿起鐵鍬幫忙把土填回去。
填完坑後我們返回了大堂睡覺,大家睡的鼾聲起伏,幸虧有雷雨聲掩蓋,外面的動靜並沒有把大家驚醒。
夜深了,雨慢慢停了,大堂裡變得格外寂靜,睡意逐漸襲來,正當我要閤眼的時候,大堂裡又傳出了空曠的水滴回聲,而且變的越來越急,好像是水龍頭沒關好。
這本來沒什麼,但放在發生怪事的飯店裡,卻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鑽進被窩縮起來,可水滴聲像是無孔不入一樣鑽進耳朵,搞的人心神不寧。
我惱火的掀開被子,打算看看水聲從哪裡傳來的,卻突然被身邊的男人一把按住,他壓低聲音說:“但凡這樣的凶宅必定有怪事和異動,你什麼都別管,繼續睡。”
我只好又躺下了,小聲說:“怎麼睡啊吵死了,大哥你也聽到了嗎?”
男人微微一笑說:“嗯,別管就是了,大家不都睡的挺好嘛。”
他這一說我愣了下,對啊,為什麼大家都睡的挺好,偏偏就只有我和這男人聽到了,真是邪門了,我想了想問:“大哥,我看你是個高人,你說為什麼大家都沒被吵醒……。”
話沒說完男人就截口道:“因為你今天走背字,命格跟這陰煞地相沖,下車的時候我就說過你精氣神還行輪不到你,可經過剛才埋屍,身上多少沾染了點陰氣,所以能感覺到一些東西,至於我你就不用多問了,你不也說我是高人嘛,好了,別多想了趕緊睡吧。”
看的出來他在安慰我,雖然我對他說的半信半疑,但他卻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於是我又多問了幾句,問他是什麼地方人,叫什麼,要去哪之類的,男人倒是知無不言。
男人叫羅三水,三十五歲,江蘇人,是個風水師,平時靠看新房風水,破解房煞,尋找風水墓地為生,他坐這趟車是接了一筆生意,要去江州替人尋找一塊風水墓地。
我問他去江州什麼地方,他說去西山村,我愣了下,這就是我老家啊!
西山村不算大,村裡人拐個彎都是親戚,但凡誰家有個紅白喜事我哪怕是在城裡也能知道,他去西山村替人找墓地,這麼說就是村裡有人過世了,可最近沒聽家裡人說村裡有白事啊,難道是找生墳?我們老家有風俗,一些上了年紀或是重病的老人都要提前找生墳,臥槽,該不會是我爺爺吧?!
我正要繼續發問,羅三水突然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