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託尼對白巫師瞭解多少,託尼茫然的搖頭說自己除了養小鬼的本事,對於這些術士完全不懂。
我倒是在風水館裡的書上看到過簡單的介紹,西方和東南亞一帶的巫術可分為黑巫術和白巫術,黑巫術自然是專門害人的。而白巫術則是黑巫術的天敵,專門負責驅邪解術,算是比較正派了,但畢竟也屬於巫術,所以白巫師也是隱居在山區等隱秘地方。
“到了。”託尼提醒道。
我朝前方一看,只見在前面的河道邊上建著一棟獨門獨戶的木屋,四周沒有其他屋子了,黑暗中這木屋猶如鬼魅一樣屹立在那裡,老遠都能讓人感受到陰森的氣氛。
託尼關掉電機慢慢將船靠了過去栓在了木樁上,然後順著木屋門口的木梯上去了。
這種地方讓我下意識的就取出了羅盤在手。羅盤並沒有顯示出特別,只是指示屋中有陰氣聚集,這可能跟建在河上有關,水氣、溼氣這些氣也屬於陰氣。
木屋沒鎖輕易就進去了,裡面的擺設很簡陋普通,並沒有特別之處,一目瞭然根本就沒有阿邦的蹤跡,我想起阿金還提過雜物房,於是在屋裡搜尋了一陣,果然發現了在木屋隱蔽的角落裡有一道門。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我將門推開後立即就看到了一個人躺在地上,只是太黑看不清,我趕緊招呼王衛軍和託尼過來。
託尼提著一盞油燈過來了,當火光亮起的剎那我們幾個都被嚇了一跳,與其說這是雜物房倒不如說是巫師的法事房。
只見迎面就是一個佈滿灰塵的祭臺,祭臺上擺著造型奇特的佛像,佛像面相猙獰恐怖,彷彿正盯著我們,讓人不寒而慄,周圍擺著幾個木架,架子上擺著玻璃罐子,其中有人體的頭骨,也有死亡的嬰兒,還有個架子上羅列著各種造型奇特的法器,都是我沒見過的。
“這是阿邦沒錯。”託尼確認道。
我將目光轉到了地上的阿邦身上,阿邦像是已經死了,瞪著大大的眼睛,臉色鐵青,身上全是刀傷和血跡。
託尼將油燈拿近了些,我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只見託尼下體的那話已經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個血洞,黑血都已經凝固,上面還爬滿了蛆蟲,別提多噁心了。
“草泥馬太噁心了。是誰這麼狠挖了一個洞出來。”王衛軍罵著就背對著我們乾嘔了一聲。
照屍體的狀態來看死了沒多久,我本能的蹲下去檢視,就在這時阿邦突然倒吸了口氣,嚇的我和託尼同時鬼叫一聲,癱坐到了地上。
“啊,屍變了!”王衛軍嚇的急急後退貼到了牆上。
阿邦突然抓住了我的腳踝,喘著氣,氣若游絲的說道:“救我,救我。”
這手雖然冰冷無比,但我感覺得到這是活人的手,這不是屍變,阿邦還沒死!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緊張道。
“阿佔,是阿佔……。”阿邦虛弱的說。
我們幾個彼此看著對方,覺得這事越來越蹊蹺了。
託尼將阿邦抱起弄到了木屋床上躺著,我替他把了脈,發現體內的陰陽二氣幾乎散盡了,只剩下一口氣勉強撐著,我們要是在來晚一步他可能已經死了。
我趕緊替阿邦簡單處理了下傷口,又給他吃了一顆道門的三清順氣丸,他這才穩定了些。開口把事情的真相斷斷續續告訴了我們。
事情跟我的推測差不多,阿邦一直就很喜歡珍妮,但珍妮不僅看不上他還對他的鄉下身份很鄙夷,這還不止,珍妮最後還跟他最好的朋友阿佔在一起了,這讓阿邦很痛苦。
阿邦每年放假都會來外婆的屋子度過,有一次他無意中翻到了外婆留下來的手札,手札上詳細記載了一種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的巫術,這種巫術本來是一種調和夫妻感情,讓對方回心轉意對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