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消散,阿善就已經成功將披風罩在了容羨身上,過高的男人站的筆直也不配合,於是阿善就踮著腳主動靠近他。
其實活了兩輩子,她還從未對人如此討好有耐心過,腦海中像是忘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讓她在這個瞬間不由就想去溫暖這個人,直到她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她才回過神來,覺得自己不應該和他這麼親近。
這個時候,修白的笑容已經凍在臉上了,打臉來的如此快速,他沒想到自家爺這會兒竟然會這麼溫和。要知道,以前他在這個時候靠近時,爺是直接讓他滾了。
容羨恍惚了一瞬,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輕抬目光看著眼前的姑娘,溫暖的披風沒有將他融化,但他卻開始貪戀阿善剛才觸碰他的體溫。
天旋地轉,頭疼的也越來越厲害,在阿善轉身離開的時候,他下意識抓住她的小手,阿善驚訝轉身,只看到容羨身形晃了晃,噴了一口鮮血竟直直向她倒了過來。
“你怎麼了?”阿善險些被他帶倒,吃力去扶他時,男人閉了閉眼睛緊緊抓住她的手,好似輕聲呢喃了句:“……別走。”
寒風烈烈吹過,讓人越加清醒而迷茫。
阿善幫容羨認真檢查過後才發現,他體內餘毒未清,正一點點摧跨著他的身體。
當時那幾名刺客是抱著必殺之心,塗在箭上的毒也並不是一般的毒,最開始,阿善沒見他提這事還以為他的毒是解了,沒想到竟然拖了那麼久。
說起來這男人也是真的慘,自從和她大婚後基本都是處在昏迷與虛弱中,下人們是不知道容羨是因中毒才昏迷不醒的,所以府內就有了荒謬的傳言,說新來的世子妃乃狐妖轉世,日日索取世子爺的精氣,是個不祥之人。
這件事阿善並不知情,她認真幫容羨調理了幾天身體,也不是她吹,她的醫術在皇城可以稱得上神醫。
幾天與虛弱的病美人相處下來,阿善彷彿是回到了錦州城的小院,當時他們一個失憶一個傻氣,最開始日子還算平和。雖說錦州城沒有皇城繁華,但她覺得那裡安逸又樸實,如果沒發生那麼多意外,她還打算在那開個小醫館。
說起醫館,阿善趴在桌子上看著床榻上閉目養神的男人,“我同你說件事好不好?”
越是相處阿善越發現容羨這人話少心冷,那天他流露出的脆弱果然是錯覺,於是她有事說事:“你能不能把隔壁的小院子劃給我,我想當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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