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羊乳或者牛乳裡頭加糖,放在鍋裡頭煮開,然後倒入一些甜酒再放入鍋裡頭蒸。
只是眼下牛乳有價無市,他們只捨得用羊乳來做。
一直要盯著,火候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否則很容易就沒法凝成型。
蒸好了還要用冰塊給它降溫凝固。
只是這永安鎮,也沒得冰塊賣,便只能慢慢等它放涼。
早上他給江雨秋多煮了一碗杏仁酪,剩下的羊乳也不多,再則,自家能做的吃食,沒的緊著自家人的道理,沈安便將糖蒸酥酪分成十六碗放在鍋裡面蒸。
只賣十碗,剩下的留著他們自家人吃。
這糖蒸酥酪做好了不能馬上吃,得讓它放涼。
六月份,天還有些熱,沈安便將這十六碗放進食盒裡頭,用繩子掉在井裡面,這樣涼的快些。
江雨秋倒是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味道,平日裡也沒見沈安做。
只是恰巧了,前兩日買了些甜酒回來,江雨秋不勝酒力,沈安喝酒也不喜歡那股子甜膩的味道,還剩著半罈子,正好今日派上用場。
這不,一聽說有新花樣,他們飯都沒吃完,便有十來個人在外頭等著。
也不好讓人在外頭一直站著,索性讓人來屋裡頭坐坐。
這一屋子的飯香味兒,勾的人饞蟲都上來了。
“沈老闆不開一家飯館,當真是可惜了。”
“哎,這手藝,這味道,聞著比味香樓的都要好。”
“別說,要不是害怕來晚了搶不到,還真不想這麼早來,聞著這味道,便覺得我家婆娘做的那飯菜,簡直難以下嚥。”
“嘿,老王,回頭這話傳到你家婆娘耳朵裡頭,看她回去怎麼教訓你。”
眾人一你言我一語,這會兒江雨秋也吃完了。
沈安瞧著時候差不多了,便將食盒從井底撈出來。
他極為小心,擔心裡頭有沒做成的弄髒了食盒,這麼多人瞧著,到時做好的被弄壞了,也沒法賣。
好在他開啟時,瞧見裡頭那些全是好的,這才放下心來。
食盒蓋子一開啟,便聞到一股子香甜的味道,還帶著淡淡的酒香味,總之,就是特別好聞。
沈安道:“這是糖蒸酥酪,二十文一碗。”
眾人有些驚訝,“就這麼一小碗,二十文?”
“也不知味道比起杏仁酪哪個要好些……”
這時候,朱家的僕從來了,“你們嫌貴的話,我們朱家都要了,沈老闆做的東西還有味道差的?”
這一番話將眾人點醒,沈安家做的東西,哪樣不好吃了?
江雨秋只覺得這人約莫是個缺心眼,哪有買東西的一直捧著別人?
就算東西好,也得憋在心裡頭不說出來,免得別人趁火打劫。
“東子,你可別來搗亂,還是按照老規矩,最多買兩碗。”
這“老規矩”說的是味香樓賣杏仁酪的規矩。
江雨秋這才知道,朱家這僕從叫東子。
“咱們今日只賣十碗,這碗都是剛買回來,洗過的,連碗帶著糖蒸酥酪一起賣。”
旁人瞧見有這麼多碗,哪裡知道他們家只賣十碗,便說:“那不成,沒人最多就買一碗!”
別說,這是沈安頭一次做的糖蒸酥酪,也沒旁人嘗過味道,江雨秋當真沒想到,他們會為了連味道都沒嘗過的東西爭執起來。
還別說這價格這麼貴。
最後眼瞧著場面有些混亂,賣了十三碗出去,人人都有一碗。
沈安則說,他們六人分這三碗,明日等羊乳到了再做新的。
江雨秋嚐了一口,味道酸酸甜甜的,還帶著一些酒味,入口滑嫩。
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