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打烊,只是沒了那些招牌菜罷了。
這幾日他們金玉樓的暖鍋賣得可好了。
可以先將鍋底多做一些出來,只需讓刀功好的廚子將肉切成薄片,這些他們招的廚子都能做。
這回他們既然要回去,那可就得把這酒席給辦好。
第二日,沈安忙活完便去集市採買香料,村裡人做菜都省,多用一星半點油沫子都捨不得。
雖說這酒席,是各家各戶每家出幾道菜拼湊起來的,但作為主家,沈安他們還是要準備每個桌上的大菜,與主桌上的菜,上回孟家只給每個桌子準備了一道紅燒肉。
這已經算很好了,每一盤分量都足,三十桌那得三十多斤豬肉呢。
沈安與江雨秋琢磨著,這銀子不能省,至少不能讓旁人比了下去。
每一桌他們出兩個葷菜,主桌要請村裡的理正、再就是他們一家四人,外帶江春桃兩口子。
前兩天他們提到的時候,朱元也說要去,這麼一來,主桌還能坐兩個村裡頭德高望重,平日裡又沒給他家找不痛快的人。
朱元家的馬車要好些,比他們家買的穩當不少。
朱元便將馬車讓給江雨秋夫婦倆,他自己和江楓、沈明擠江家的馬車。
原本柳萱兒也嚷嚷著要去,可她還未過門,不好出面,只等朱元說回來給她單獨做一桌好吃的才肯作罷。
沈明被逗樂,昨日沈安給江雨秋做了棗泥酥和酸棗酥,吃著與糕是兩個口感,味道都是不錯的,他拿了幾個,自己吃一個,其他的用油紙包著,偷偷塞給了柳萱兒後才肯上馬車。
江雨秋沒注意到,只與沈安說著話。
等馬車行使出了永安鎮城門,那一段的路有些不平整,可這馬車坐著只能感受到一些輕微的晃動,也不礙事。
沈安摟著她,道:“到時候咱們家也去買個這麼好的馬車,我問過朱元,不要馬,只需三百兩銀子。”
江雨秋眼皮子一跳,三百兩還只需?
沈安飄了。
也是這月分到的銀子多,又是賣暖鍋,又是將菜拿去府城賣,加上這兩邊的進項,當真多了不少。
上月分了三百多兩,這個月直接分了五百多兩。
江雨秋心裡頭很是滿足,做夢也沒想到他們竟是能賺這麼多銀子。
如果她們家開銷能再小一點,那就更好了。
江雨秋道:“橫豎我也不怎麼出門,城裡頭的路也平坦,咱家那馬車還能再頂一段時日,先將沈明的婚事與咱們家那宅子的銀子填平再買吧。”
沈安點點頭,也沒提再買什麼貴東西的事。
馬車比騾車牛車都要快上不少,兩人說著話,江雨秋又靠著沈安眯了一會兒,就到了。
估摸著也就半個多時辰。
回到熟悉的大河村,馬車停在破舊的院子門口,江雨秋心裡頭說不上來的滋味。
往常在大河村時,時常有不長眼的說閒話,說她眼瞎,說沈安比不上孟九的腳指頭。
可如今,他們也算衣錦還鄉了。
村裡人在村口看見他們,都圍到了沈家院子門口。
現在還有哪個說她眼瞎?都說她好福氣,說還好當初選了沈安,如今好日子過著,男人疼他,小叔子又爭氣,年紀輕輕考上秀才。
還是先前那批人,似乎全然忘了先前是怎麼議論他們沈家的。
沈安看出江雨秋興致缺缺,臉上還有些疲憊。
但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往常在村裡頭獨來獨往的孤僻獵戶了,一些該說的場面話還是會說。
“我家娘子如今懷了孕,又是一路顛簸,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與你們敘舊。”
這天色也晚了,旁人恭喜過沈安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