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還是立即過去將被褥雜物都接過來,幫他拿到馬車上去。
江雨秋也沒問考的怎麼樣,只等一旬後放榜再看看。
不過瞧著他的神色,想來應是發揮的不錯。
誰知這時,好巧不巧遇到了來接孟九弟弟孟州的吳氏。
吳氏還是那麼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樣,身旁還有不少人奉承。
“還是你會教,兩兒子都是讀書人,孟九已經是咱們鎮上最年輕的秀才,沒準他弟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就是,沒準這回孟州也能考過,他今年才十八吧,也到了娶妻的年齡……”
其中一個穿著麻布的婦人“什麼叫沒準?這回孟州定然是能考過的!”
這話說到吳氏心坎上,吳氏便說:“我家州兒日夜苦讀,定然是能考過的。”
這時候,吳氏也瞧見了江雨秋夫婦倆,也是巧了,吳氏正好就在她們停放馬車的位置旁。
走過去時,只聽吳氏又是一副不屑的模樣,“什麼鄉野刁民也好意思來考試,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江雨秋瞥了她一眼,語氣不卑不吭,“咱們都是一個村的,說什麼鄉野刁民?”
她性子雖溫和,可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搓。
這會兒還有沈安在一旁,就算她將人得罪的恨不得上來剝她的皮,來幾個沈安打幾個。
吳氏臉色難看,不過她也是要體面的人,只是冷哼一聲,“這人與人,生來便不是一樣的。”
江雨秋又接了一句:“哎,您這麼一說,我越發的想念我那過世的婆母,我記得她小時候待我極好,家裡頭做了什麼好吃的,都讓我爹拿回來給我吃。”
這番話,江雨秋雖是思念亡故的婆母,可句句都往吳氏心窩上捅刀子。
前些時日他們孟家來找麻煩,吳氏“惡婆婆”的名聲便在他們永安鎮傳遍了。
不說永安鎮孟家人在這一片都有不少人都認識的。
隔壁清河鎮都聽聞了吳氏的惡名。
江雨秋這話的意思,便是都是人家的婆婆,一個寬和,一個刻薄,吳氏便是生來就刻薄的。
奉承的那些人,看著穿著打扮都不像是鎮上的,這不,有人認出來了。
“怎的,你以為奉承她幾句,就能將你女兒嫁進孟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想賣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