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幾個下人過去,說是你們幫忙出的銀子,回頭與鄰里說道說道,若是他們像劉桂花那般鬧事,到時候大夥兒自然是站在你們這邊的,說起來,你表舅表舅母怎麼稱呼?”
沈安道:“只知道表舅姓徐,旁的便不知了。”
……
忙活許久,江雨秋有些乏了,早早的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沈安則是在一旁清點了如今剩下來的銀子。
眼瞅著年關已過,沈明的婚事也得提上日程,到時候去下聘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
沈安算了算銀子,又問江雨秋,“如今咱們手上銀子也有近一千兩,這兩個月分成還有不少,我計劃著到時候下聘咱們給兩千兩銀子,再添置一些旁的東西,想來也過得去,只是這麼一來,這些日子咱們可得省著些花,娘子可有意見?”
江雨秋笑著搖頭,“我能有什麼意見?怎麼說沈明也是鎮上最年輕的秀才公子,怎的能太寒酸?銀子是賺不完的,也幸虧咱們如今拿得出這麼些銀子。”
這時,沈明正在門口準備送甜湯。
聽到這番話,將甜湯放在桌上,鄭重的對沈安和江雨秋行了個禮。
江雨秋還沒反應過來,連忙將人扶著,“你這是幹什麼?咱們一家人,怎的還生分起來了?”
沈安平日裡不愛說那些矯情話,一把將他提起來,“若是心疼你嫂子,早日金榜題名,也好接咱們去京城享福。”
沈明沒有多說什麼,又對江雨秋鞠了一躬,這才回去繼續溫書。
他想的很簡單,若是沈安還未成親,供他讀書、成家都好說,親兄弟哪有那麼多計較?
可沈安成了親,這銀子便是他們家的,供他讀書已經讓他很不好意思了,可還要拿這麼多銀子出來讓他成親。
不說旁的,下聘這麼多錢,辦酒估計還得花一筆銀子。
聽說這兩個月江雨秋的補品都減了大半。
往後江雨秋生產,家裡要請人,處處都要花銀子,也是因著這一層關係,他心中更加歉疚,只想著往後考取功名,定然好好待兄嫂。
人走後,江雨秋卻是對沈安說:“怎的還逼他趕緊金榜題名?”
沈安道:“隨口一說罷了,只是你上一世,可見著他考中舉人了?”
江雨秋想了想,搖頭,“倒是沒有。”
那會兒她足不出戶,也沒人跟她說大河村的事情,不過想來若是有同村人考中,孟九想來也會提一嘴,畢竟那會兒沈家與孟家也沒仇。
既是同鄉又是同僚,在官場上總能相互幫扶一下。
不過她又說,“許是訊息不靈通。”
沈安卻是搖了搖頭,“舉人沒那麼容易考,說不定他福氣在後頭。”
兩人對這事兒看得很開,沈明這麼年輕便考中秀才,兩人心中一緊很滿足。
……
這兩日,沈安的表舅徐顯一家住在朱元家倒是安安分分的,沒有弄什麼么蛾子出來。
只是早上中午去了金玉樓,想來混一頓飯吃。
他們來時便是最忙的時候,連桌子都沒有,只好作罷。
來了兩日發現無從下手,便索性不來了。
江雨秋還奇怪,與沈安說:“不是說他們偷學到了一些本事嗎?開個小飯館,也能有不少餬口銀子,怎的這般……”
這時候朱元在一旁直白道出:“怕是有更多的圖謀,這兩日瞧著還算安分,再等兩日瞧瞧,若是有歪主意,立馬給他掐了,若是沒有,當真是被迫來投奔,咱們朱家鋪子多,也不是不能安排一兩個閒職。”
沈安搖了搖頭,“不必。”
如今提供宅院給他們住,已經是心善。
主要把他們放在眼皮子底下心裡頭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