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見面的機會也少,這會兒一排人站在自己面前,她還真有些認不出來誰是誰。
前日她成親時這些人一個也沒露面,倒是回門時一個個都來了。
想必是來者不善。
江雨秋身形嬌小,說話時聲音也不大,看著便是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
也不知是哪家的堂姐,尖著嗓子道:“堂妹這什麼眼神?我瞧過孟九,模樣不錯,家底子厚,自己也有本事,這門好一門親事怎……”
江雨秋心知這幾人便是來膈應自己的,想來是她沒能順他們的意嫁入孟家,沒讓他們撈著好。
“我還當是嫁了個多好的,原來是……”
“莫不是被人下了降頭?”
面前這幾位都是她叔伯長輩,不好頂撞,一旁的沈安面色有些難看,卻顧慮著她,硬是一句話都沒說。
江雨秋道:“是我高攀不上孟家,索性嫁個知冷暖的,他……待我極好,叔伯嬸子堂兄堂姐們不必替我擔憂。”
她這不說還好,一說整個堂屋都靜默了片刻。
江家這群人平日裡出了門都是插著腰扯著嗓子在村口打罵的人,碰到這麼一顆軟釘子,一時間也沒個好對策。
又有一人開口,“看來咱堂妹是真傻,還樂呵呵的,過兩個月看她不後悔死!”
這人看著與她差不多的歲數,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堂姐。
一旁還有人裝好人,“罷了罷了,都成親了,還說這些晦氣話作甚?咱們做叔伯的可是操了不少心,咱們也算是仁至義盡,日後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毛病,可細細一想,倒有些像是想要與她劃清關係。
江雨秋心裡頭不是滋味,臉上笑容溫婉,“侄女在此謝過了。”
她故意裝作聽不出來的模樣,當年她爹孃開私塾時,他們送自家孩子來上學,束脩也不給,說是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那麼多。
她爹孃倒也沒想收,只是他們的做法未免膈應人。
當初這群人可是說好了,受了她家的好處,日後有困難,兄弟幾人齊心幫忙。
江雨秋看著面前這群人,年長些的只是微微皺眉,與她差不多大的,像是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