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龍,餘鳴。”
半空中,正在一路疾馳之中的鄭元武,突的放慢了腳步,沉聲喊道。
在他身側,鄭龍和一頭花白長髮的餘鳴長老,頓了一下,齊齊回應了。
“爹,有什麼事?”鄭龍道。
“在,家主。”餘鳴沉聲道。
他目光肅然,又隱約有幾分緊張和憂慮,但更多的則是一片堅定。
身為鄭氏一族唯一招攬的劫仙境客卿,他與鄭元武早就死死的繫結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完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這個節骨眼上,斷無半點退縮的可能。鄭元武掃了一眼二人,冷冷道:“就在前方不遠,黑天神教的據點就快到了,我來佈置一下,我打前鋒,餘鳴你在一旁策應,而鄭龍你負責帶領一路人馬,在此地
埋伏下來,隨時準備接應,以防不測。”
“是。”餘鳴二話不說,沒有任何意見。
既然連鄭元武都要親自出馬,打頭陣了,他身為客卿,拿人錢財的,哪裡敢有二話,自當遵從。
鄭龍聽了,心中多少是有些慶幸的,他又不蠢,當然知曉,這等接應的活是最為安全的。
“是,爹,我會佈置好的。”鄭龍沉聲道。
“嗯,餘鳴,走,要加快點速度了,若被對方發現了,可就失了先機,到那時就麻煩了。”
鄭元武沉聲一喝,迅速疾馳而去。
“是,其他人迅速跟上。”餘鳴臉色一沉,大叫道,也緊隨其後,快速跟上。
一大群修士之中,鄭佑成正是其中一份子,他面露難色,有幾分緊張和憂慮,他知道,這一戰馬上就要開始了,是生是死,可能就在一念之間。
“佑成,你在想些什麼,緊張嗎?”
這時,一旁的同伴小心地傳音道,說著話。
鄭佑成側頭,瞥了一眼同伴,這才收回眼神,苦笑了起來。
“自是緊張的,此去一戰,生死難料,說不怕都是假話。”
鄭佑成無奈道。
“是啊,都是怕的,可咱們也別無選擇,三皇子的手段太過狠毒,我等若是不照他說的話去做,怕也只有死路一條,唉。”
同伴哀嘆不已。鄭佑成搖了搖頭,道:“話雖如此,可我倒覺得範仁是死有餘辜,而黑天神教更是該死,如今雖黑天神教只在奎南州肆虐,可若繼續放縱,任其壯大下去,必將危
及到整個神朝,到了那時,你我也逃脫不掉。”
同伴沉吟了一下,道:“嗯,你這話也有些道理,可……唉。”
“怎麼了?”突的,同伴眸子閃過一抹不自然的黑色,頗為詭異,他回道:“我總覺得,該死的是神朝,是皇族,他們高高在上,作威作福,就該我等受苦受累,生死死別,承
受無盡的苦難嗎?不,不是這樣的,我們要反抗。”
同伴的話讓鄭佑成大為震驚,實在不敢置信,這話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
他瞪大了眼睛,質問起來,“你瘋了吧,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同伴眸子裡閃動著血芒,十分的危險,鄭佑成下意識的僵住了,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這種情況,他完全沒遇見過。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厄運降臨了。
“對不住了,佑成,咱們來生再做兄弟吧,為了神教的夢想,你們都得死。”
同伴厲聲道。
“你……”
鄭佑成兩隻眼睛鼓大的如同燈籠,想要說點什麼,卻來不及了。
“噗嗤。”
利刃穿心,從他身上穿透而過,半空中爆出一團驚人的血花。
身邊同伴突如其來的襲擊,令他完全一點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