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殿內,則留下了兩名影衛,還有陳逍在側,足以護持三皇子的安全。
見此,陳逍輕嘆了一聲,道:“唉,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身死在這一場劫難之中。”
三皇子有一點側目,訝然道:“前輩是在替這些人惋惜嗎?” 陳逍搖了下頭,“不是,我只是覺得很荒唐,這些人明知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也敢去做,一旦東窗事發必死無疑,還冒險去做這等蠢事,呵,想不通。
” “是啊,人性的貪婪是沒有止境的,就如範仁之流,明明已經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了,卻還想要得到更多,還想要永世不竭,萬世流傳,呵,人心不足蛇吞象
,太過貪心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任何事情都得有個度,適可而止,不是嗎?”
三皇子沉聲道,他對於範仁一族的痛恨可想而知。
也對,當初是受了神皇的恩典,才有了範仁的今日,一世的榮華富貴,家族昌盛不衰,但即便是這樣,還不滿足。
人一旦越過了界,就是取死之道了。
毫無疑問,範仁就是過頭了,那就得承擔相應的後果,會有今日的下場一旦不值得惋惜,都是罪有應得的,這一切也早就註定了。
有些東西既然是神皇賜下的,也就能夠收回去。
“是啊,貪心只會害人,三皇子所言有理,呵呵。”陳逍笑道。
大殿之內,血跡還未乾,範追和李萍兒的屍體依舊倒伏在地,可卻半點不影響陳逍與三皇子談笑風生。
如此驚悚的一幕,令在場的邊城修士們,皆是沉默不語,噤若寒蟬。
尤其是鄭元武和冷秋二人,早就嚇得臉色煞白,跪倒在地。
“求三殿下開恩,這事範仁是主謀,我等也是不得不從啊。”
鄭元武滿臉是汗,苦苦哀求了起來。
冷秋更是直接跪倒在地,以頭搶地,道:“求三殿下開恩,留我一條賤命,願為殿下鞍前馬後,將功贖罪,死而後已。”
三皇子冷冷瞥了一眼二人,並未說話,而是看向了陳逍。
“血手前輩覺得,我該如何處置這二人,是殺還是留?”
“呵,三皇子問我?”陳逍笑了,覺得有些古怪。
這一下子,鄭元武和冷秋二人更是大吃了一驚,滿眼驚駭的看向了陳逍。
到了這一刻,他們才真的體會到,眼前這個自稱為血手的神秘隱世強者,到底在三皇子的心目中有著何等的份量。
就連這等事,也要問詢對方的想法?這實在有點不可想象。
“這……”鄭元武呆住了。
“……”冷秋有些發懵。
三皇子很是嚴肅認真,點頭道:“是,血手前輩覺得該如何處置這二人?我聽前輩的。”
陳逍見對方似乎是認真的,問道:“你是認真的?” “對,正如前輩方才所言,我已誅殺了範仁九族,算是誅了首惡,殺了不少人,立了規矩,現在這二人雖說有罪,但該如何處置,卻是一個大問題,我有些糾
結,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三皇子一臉鄭重道。 陳逍掃了一眼二人,道:“他們都是罪有應得,範仁是首犯,那這二人就是從犯,不過三皇子你既然這麼說了,那就先留著好了,將功補過,畢竟接下來你還
有需要用人的地方,不是嗎?”
陳逍領會了對方的意思,順水推舟就說道,做了一個順水人情。
二人一聽,大喜過望,有了這句話後,算是撿回了一條命,雖然只是暫時的。
“謝前輩替我等求情,前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鄭元武連忙道。
“前輩恩德,我等絕不敢忘,謝前輩,還望三殿下能夠開恩,允許我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