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島雲閣之外,一名男修臉色蒼白如紙,跪伏在地上。
此人名柳金,是此番趕來天海島馳援的柳家劫仙之一,亦是柳家管事,柳輕空都得稱他一聲叔。
此刻卻毫無尊嚴的,跪伏在陳逍面前,恭敬到了極點,甚至是畏懼。
結界之內,陳逍淡淡道:“柳金,起來吧,不必如此。”
柳金可不敢起身,他知道自己現在是柳輕空最後的希望了,若是陳逍不鬆口的話,今日柳輕空怕是難以全身而退,甚至是丟掉性命,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求大人開恩,饒過輕空這一回吧,他畢竟是我柳家最有天賦的嫡孫,若是有了個三長兩短,我不好向老族長交代,他被教訓了一番後,肯定已經知錯了。”
柳金跪伏在地,畢恭畢敬道,甚至不敢抬起頭來。
兩者之間雖只隔了一道薄薄的結界,卻是天和地的距離。
陳逍的語氣沒有半點波瀾,道:“他已經拒絕過了,不是嗎?”
聞言,柳金將頭壓得更低了,急忙道:“是輕空他不懂事,竟敢違逆您的意思,他知錯了,他肯定知錯了,求您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
柳金將頭磕在地上,身體在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完全不敢想象,若是左釗真的下了重手,將柳輕空給廢了的話,對柳家會造成多大的打擊。
若是被老族長知曉了,會發出多大的怒火來,不敢細想了。
“你真的認為,他已經知錯改過了?”
陳逍發
出了靈魂的質問。
“這……”
柳金猶豫了,柳輕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是什麼性子,他再清楚不過了。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像狗改不了吃那啥一樣,人也改不了的。
“求大人開恩。”
柳金無言以對,唯有磕頭,苦苦哀求起來。
他知道,這件事只有陳逍開口了,才能夠最終解決。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陳逍並未開口,也未鬆懈,而柳金則是一直跪伏在地,低著頭,不敢抬起頭來。
大海之上。
“譁。”
一道沖天的浪花,躥入天際,伴隨著一道身影,夾雜著模糊不清的慘叫聲,還有血色的浪花,映入無數人的眼簾。
其中,更有不少元老家族的修士見了這一幕後,狠狠嚥了下口水。
與之相對的,散修們見了後,卻是大為振奮。
“好,打得好,早就該狠狠教訓一下這混蛋了,也太欺負咱散修了。”
“不錯,左釗大人威武,替我等散修出頭,左釗大人萬歲。”
“柳輕空,你也有今日,哼,這下該你吃些苦頭了吧。”
尤其是齊雲和劉才二人,更是兩眼放光,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看著這一切,恨不得他們自己也能夠上去,狠狠來上幾下。
而後,柳輕空一臉虛脫,身負重傷的樣子,艱難從天上掉了下來,砸在了海面上,幾乎暈厥了過去。
“這麼快就不行了,我還沒有盡興呢,再來。”
左釗哈哈狂笑了幾聲,就直接又撲了過去。
就
在這時,陳逍傳音到了他的耳朵裡,左釗愣了一下,頓在了半空中,待到聽清了之後,他嘿嘿一笑,道:“知道了,隊長。”
眾目睽睽之下,左釗的異常舉動,自然落在了眾修士的眼中。
有心人一見,也就看了出來,左釗此舉定是陳逍在暗中授意,心中瞭然。
左釗不急不緩,走到了重傷的柳輕空面前,問起了話,“你知錯了沒?”
柳輕空怔了一下,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左釗,我問候你全家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