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出來。
秦墨猶豫片刻,憑感覺試了試,好在這把刀還算聽話,下一刻便出現在了他手裡。
卻寒這次洩出的靈力沒有之前那麼磅礴,但他們靠的實在太近了,也因此清楚感受到了這股靈力中陰森的寒意。
你有沒有覺得,卻寒的靈力有些似曾相識。柳凝問。
秦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卻寒,沉思片刻道:和或淵裡的陰煞之氣很像。
不錯。
或淵已經存在了至少數萬年。
這裡原先是一片戰場,不計其數的屍體就地填埋於此,怨氣經久不散,後來成了魔族的拋屍之地。數萬年的累積,讓或淵成了尋常人難以靠近的極陰之地,而卻寒就是在這裡煉出來的。
咚咚咚。
沉悶的聲響從房間某個地方傳來,二人沉默下來後,聲音變得格外明顯。
柳凝失明後慣常用聽聲辨位,幾乎瞬間就知曉了聲音的來源處,一下變得緊張起來。
[在櫃子裡。]系統提醒道。
大抵是認識到不能這麼一直讓宿主跟自己對著幹,系統選擇了軟化態度。
秦墨聽到聲音後略感狐疑,不過還是順著系統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阿墨柳凝在後面叫他。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啪的一聲,櫃子裡的東西衝了出來,被秦墨半路截住抓在了手裡。
柳凝:
秦墨: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好像是太長。
問題是,方才師兄明明說已經丟了。
秦墨緩緩回頭,看著自家師兄從脖子到耳根,一路紅了個徹底。
這會兒地上要是有個縫,他只怕就鑽進去了。
一手刀一手劍的秦墨愣愣地站著,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才能緩解這微妙的氛圍。
就在這個時候,卻寒和太長同時發出了嗡嗡的爭鳴聲,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
卻寒畢竟是魔刀,很快就佔了上風,漸漸被壓制的太長意識到舊主已經有了新寵,乾脆利落地抽身而出,飛到了柳凝懷裡,一副求安慰的姿態。
好傢伙,還挺熟練。
秦墨收了刀,洩出一點笑意。
他轉身三兩步跳出大門,我還有事先走了。
師兄脾氣雖好,但若是將人惹急了惱羞成怒,怕是不太妙。
大門一開一合,秦墨的腳步聲也隨之遠去。柳凝臉上熱氣未消,緊握手中劍,緩緩低下了頭。
懷素是個雷厲風行之人,不出一日,整個上清門都知道掌教清淨無人的枕流峰來了位朋友。
聽說是從幻天雪域來的散修。
幻天雪域?那種妖獸都不願意待地方能住人?
怎麼不能,那是你修為不夠。
聽說莫前輩以前救過掌教的性命,境界想必低不了。
聽說
託懷素師叔的福,秦墨未曾露過面,門派上下已經流傳遍了師兄這位朋友的事蹟。
方才那些話還算正常,一些女弟子私下的話題,早已經從枕流峰不留人的規矩,延伸到掌教和他朋友不可說的關係上面去了。
好在秦墨聽不到這些,否則又是一陣醋海翻波。
試煉大典那天,秦墨也跟著一起去了。
柳凝原本並不打算讓他跟著,但架不住懷素師叔熱情相邀,加上秦墨自己死皮賴臉的央求,總之,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大典當日,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主峰,大殿前人潮湧動,好不熱鬧。
秦墨戴了張狐狸面具站在柳凝身側,聽懷素師叔在一旁半是惆悵半是懷念地感嘆:上次大開山門好像還是一百三十年前,真是好久沒見過這樣的熱鬧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