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後悔,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找過來,又為什麼要讓他看到這樣的畫面。
兩個人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半天,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直到此時,秦墨才從褚懿玄臉上可疑的的緋色和欲言又止中領會出了一些異樣。
他竟是以為自己和師兄
秦墨恍然憶起方才他在師兄房間裡做的事情,頗為尷尬地輕咳了幾聲,轉瞬間,他成了那個欲言又止的人。
解釋的話在喉間繞了幾圈,最終又被他嚥了回去。
算了,不說這個,懷素師叔讓你來做什麼?秦墨至今想不明白,別家的人連個影子都沒有,她倒好,送兩個小的過來塞牙縫。
也幸好商行闕那個老妖怪眼下只惦記著謝憑瀾,再不濟他和師兄還能管上一管。
真不知道該說她是心大還是對他們太有信心了。
哦,對了,他在懷素師叔那裡,還是個叫莫求思的散修呢。
就是不知道此事落在褚懿玄眼裡,又是怎樣一番光景。
我不小了褚懿玄嘆著氣。
這些年上清門的大小事宜皆經由他手,他心裡多少也清楚,師尊和掌教師兄完全是把他當下一任掌教培養的。
徐師伯雖然不曾發表過意見,但也基本上預設這件事了。
所以說二師兄到底對他有什麼誤解?
看著如今身量高挑,已經能夠讓懷素師叔放心讓他出來獨當一面的小師弟,秦墨再一次意識到,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他拍了拍褚懿玄的肩,嘴角一扯,說:挺好的。
誇讚並沒有讓褚懿玄覺得有多高興,想到方才秦墨髮瘋的樣子,他仍是心有餘悸。
你知道自己方才是何模樣嗎?
秦墨也知道自己狀態有些不對勁,但他臉上仍舊掛著笑,無畏道:是何模樣?
赤目凶煞,比商行闕更像個魔物。褚懿玄蹙眉道。
秦墨笑容一滯,不再言語。
這件事沒再繼續說下去,褚懿玄轉而提起了師尊這次讓他來的目的。
師尊讓我帶掌教師兄回去。
柳凝給兩位師叔伯傳的訊息中並未提到自己為何要留在郢州,但懷素多少能猜得到,無非是想確認謝憑瀾生死罷了。
師尊還說,當年在或淵,許多人都親眼見到謝掌教殺了商行闕,如今他卻安然無恙,捲土重來褚懿玄說著,瞥了秦墨一眼,若是謝掌教真的死了,或是他遲遲不出現,屆時,仙門百家一定會把責任安到掌教師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