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你。秦墨嗤道。
空氣詭異地安靜了一瞬,最後還是謝憑瀾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們不是在等我嗎?就沒什麼想問的?
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想要知道的事情太多,秦墨卻挑了一個看似與他無關的問題。
師兄身上的蠱毒,和你有沒有關係?
謝憑瀾沒有正面回答,但幾近承認了這件事,你不是猜到了嗎?
儘管有所猜測,但親耳聽到顯然更叫人火大。
也是,能讓柳凝在他面前避而不談的人,只有一個謝憑瀾罷了。
秦墨怒從中起,直接提刀衝了上去。
他想做這件事很久了。
你這樣的人,也配為人師?
枉費師兄一心袒護於他,結果呢?師兄做了什麼,他又做了什麼。
兵刃相接,謝憑瀾臉上依舊波瀾不驚,大約對此早有預料。
不過他並不打算和秦墨分出個勝負,拖得太久,商行闕就該過來了。
可惜事與願違,商行闕來得比想象中還要快。
他將人從秦墨刀下救出,攬著謝憑瀾的腰,以一個禁錮的姿勢,從身後把頭探出,擱在對方肩上,看上去就像一對交頸纏綿的戀人。
你終於捨得出現了。商行闕側頭輕嗅,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伸出舌頭在他頸側舔了舔。
眼前這幅畫面讓秦墨感到些許困惑,有些拿捏不清楚二人的關係。
明明是極為親近的行為,但二人眼中一個全然是嗜血的貪婪,還有一個滿是厭惡。
既不像戀人,也不像純粹的仇人。
謝憑瀾清楚掙扎無用,反而惹他不快,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站著任其施為。
不是你逼我出來的嗎?
既然如此,為何不來找我?商行闕鉗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扭過頭來看著自己,嘴角掛著笑,眼底卻全無笑意。
謝憑瀾目光譏諷,彷彿在笑他明知故問。
我的問題還沒問完,你們若想敘舊,一會兒可以自便。秦墨不耐地打斷他們。
商行闕好像才發現他的存在,恍然憶起自己似乎答應過他,可以讓謝憑瀾回答完他們的問題再死。
他語氣縱容:好吧好吧,讓你先問。
謝憑瀾倏地睨他一眼,就這樣在商行闕的禁錮之下淡然開口,你若想知道蠱毒解法,我可以告訴你。
秦墨靜靜等著他說出下一句。
果然,謝憑瀾頓了頓,又道:不過,我要你先殺了他。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此刻轄制著謝憑瀾的商行闕,他好看的眉頭一挑,在謝憑瀾耳邊故作傷心模樣,多年未見,你還是一如既往地無情。
對於謝憑瀾的要求,秦墨坦然道:我現在沒有把握能殺得了他。
商行闕聞言有些得意,你費盡心思,如今不還是奈何不了我。
一直不願搭理他的謝憑瀾忽而轉頭一笑,是嗎?
秦墨看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迷,在他眼裡,這兩個人蛇鼠一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只是替柳凝不平。
師兄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你這樣對他,於心何安?
並非我要如此對他,是他自己自願的。謝憑瀾淡淡地說,為了你。
什麼意思?
意思是,那蠱毒本該是種在你身上的。商行闕好心解釋。
他說著,指尖從謝憑瀾臉頰上輕輕拂過,一點點滑到領口處,語氣憐惜,宛若情人間的呢喃,可惜你精打細算,卻無人領你的情。
他說得沒錯,蠱毒是我為你準備的。也不知他性情如此還是面具戴得太久的緣故,謝憑瀾臉上瞧不出任何情緒,只是中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