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兔子一樣轉過身去,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秦墨眼神一黯,心裡止不住的發冷。
他做了這樣的事,師兄莫不是厭棄他了
我秦墨從來沒有這樣不善言辭的時候,對不起。
拳頭攥緊了又鬆開,很快積起了一層薄汗,見柳凝沒理他,秦墨自覺起身,打算先滾出去冷靜一下,豈料剛坐起來,便被勾住了小指。
柳凝耳朵紅得嚇人,手卻始終不曾鬆開。
秦墨頂著二人交纏的手指看了又看,心思又活了過來。
不許走。柳凝囁嚅道。
他的聲音太小了,若非秦墨耳力一向出眾,只怕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好!不走不走!這回便是趕他走也不會走了。
柳凝一句不許走,叫秦墨喜不自勝了好半天,而且看樣子還會繼續歡喜下去。
須臾,柳凝終於轉過身來,抓著他的五指在手中把玩。
一百多年了。他道,我記得你從劍冢取出太長後,一直嚷嚷著要下山歷練,後來好不容易得了准許,在人前得意了好一陣。
秦墨也記得,他的蠱毒便是從劍冢出來時被師兄發現的。
那時候不懂事。
柳凝彎了彎嘴角,繼續說道:下山歷練最少也需三個月,我那時其實是不想你去的,你長這麼大,還從來沒離開過我呢。
他當年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別,就是一百多年。
聽著他這樣淡淡的回憶往昔,秦墨嗓子眼就跟被堵住了一樣。
我只是想你離開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再留我一個人?柳凝問。
秦墨終於抑制不住地流下淚來,用力將人擁入懷中,不走了,再也不會走了。
以後你在哪,我就在哪。
第26章
在上清門掌教被魔尊擄走後兵荒馬亂的第二天,魔尊本人在不知名的深山老林裡蓋起了房子。
他把卻寒拿出來砍樹,前前後後費了十天的功夫,總算在今日竣工了。
屋子仿照枕流峰的樣子建在了那一汪清泉邊上,瞧著很有些世外高人隱居之地的意思。
師兄,我牽著你走。秦墨回頭不由分說扣住了他的手。
柳凝雖然在上清門和動手的時候如履平地,但在陌生的地方仍需摸索前行,便任由秦墨興致勃勃地帶著自己瞎轉悠去了。
這是茶室。
這是書房。
雖然沒有書。
額以後去藏書閣搬些過來。
秦墨滿心歡喜,滿眼興奮,如果可以,他願意在這裡和師兄住一輩子,再不必理會俗塵雜事。
屋子不大,不消一刻鐘就轉完了,坐在臥房的床榻上,手裡牽著愛人,秦墨驀然有了種此生圓滿的想法。
柳凝空餘的那隻手在床沿上摩挲著,支支吾吾地問:就只有一間臥房嗎?
那應該是幾間?
秦墨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愣,他們這幾日睡在山洞裡,次次相擁而眠,既然要造新房,自然也應該是住一起的。
所以,是他想得太理所當然了嗎?
似乎知道他會多想一樣,柳凝很快解釋道:住山洞和住在屋子裡怎麼能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秦墨不能理解,但他選擇不問。
反正,以後我們就是住一間。
以後有多長他不知道,但他們都默契地不去提及,彷彿真的就要在這裡住到天荒地老,身死道消。
更何況,師兄與我做了夫妻,若不同塌而眠,還想睡到哪裡去?
直白的話語往往容易讓人臉紅,秦墨抱著他的腰撒嬌,帶著不容反駁的強勢。
柳凝哪裡招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