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院子是幾十年的老地方了,之後也翻新過幾次,還是儲存了青磚綠苔的那種清冷沉重。
被奶奶抓著教育了許久,吃完飯許唯就躲出來,也不提回去的話。
後院樹木豐茂處坐著一座小亭,旁邊安了鞦韆,熾金烏下海,最後一絲光線掙扎不去。
橙黃的陽光照在臉上,光暈灼目,黑色眸子變成了淺茶色。於世洲站在入口的地方,歪頭看了一眼身後,許奶奶努努下巴,回去了。
他安靜的站在鞦韆後面,許唯回頭,朝他笑了一下,剎那的嬌俏,“幫我推一下。”
白色的裙襬拂過光滑的小腿,橘光下滑膩白皙,他的視線多停了一秒。
許唯蕩起腳,就像以前萬厲爵陪她玩的時候那樣,她語氣帶笑,“我上高中的時候,最喜歡這裡,以前都是厲爵陪我玩。”
他的動作微頓,心尖被刺了一下,眼底有些泛酸。低垂的視線被額髮輕遮,看不清神色。
他還是想道歉,知道這次做的太過火,可是當時不容多想。那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攫取了神經的思考,憑著心裡猛獸的本能演變。
許唯起身站到於世洲面前,她的眸子水清清的,一張芙蓉面,眼裡冷怒,“你們都是一樣的,出爾反爾。你比他更可惡,虧我還相信你。”
於世洲抓住她的手,在嘴邊輕吻了一下,眼角都暗淡下來,“唯唯,再原諒我一次好嗎?下不為例,我錯的離譜。”
許唯氣的一拳砸在他胸口,甩不開他的手,“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真的很過分,竟然……竟然……”
不管是射尿,還是讓她挺個大肚子跟他做愛,她一樣都說不出口。他輕輕將人圈進懷裡,任打任罵,嗓子低啞道:“我知道,我錯了。”
他身上的溫度滾燙,不斷傳遞過來燙的她也暈乎乎的。可是不會輕易聽信他的話,這一次非要叫他長教訓不可。
日暮稀薄,所以許唯沒有看清於世洲臉蛋有些不正常的紅。兩人在花園裡談了半天,許唯還是不肯回去,許奶奶看著她上樓。
於世洲跟許奶奶說了再見,繾綣的目光朝樓上望了一眼,微笑道:“奶奶,我明天來接唯唯。”
許奶奶被這倆折騰的沒脾氣,“要不就先住這裡吧,省得你一天跑幾趟。”
“不了,還有工作。”
跟許唯一起住在這裡,還不知猴年馬月她才肯跟他回家。許奶奶看著孫女婿俊秀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覺得有必要跟唯唯好好談談。
他倆不好,她也跟著擔心,扶著樓正準備上去呢。管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大驚失色,“噯呀,世洲出事了。”
他原本開啟大門開道,哪裡知道於世洲的車子好像突然失去控制一樣,猛的撞在門柱子上,車頭都凹進去了。
許唯在樓上聽到動靜,出來的時候管家已經去救人了,她跟著去醫院。才發現於世洲竟然發了高燒,意識都模糊了,而且疲勞駕駛。
折騰了一晚,第二天才醒,她提著家裡煲好的湯準備推開房門。聽見裡面一道熟悉的聲音,“許唯做的太過了,跑回去住那麼多天,還讓你天天接送,身體肯定受不了啊。”
許唯眉毛一豎,就要進去,有人的反應卻比她快,“是我讓她回去住的,我們有點事需要準備。”
“有事也不能這樣啊,你看看你累成什麼樣了?還發燒。”蘇靜繼續道。
房間裡是蘇靜和於世洲媽媽,看她進來了,都不說話。許唯將保溫桶放到桌上,給於世洲盛了一碗,看向他媽的時候確實有些心虛。
於世洲坐在床上,蒼白的臉血氣不足,眼下的青黑倒是好了些。看見她笑了笑,許唯喊了一聲媽,於媽媽笑笑點頭,不像有意見的模樣。
倒是蘇靜還準備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