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這其中還有他這一半天生魔物血脈的功勞,否則他又怎麼會幹出眾目睽睽之下把人擄走的行徑。
更不用說幕天席地地就和師兄把事辦了。
好在他們彼此有意,此前也只隔了一層窗戶紙,陰差陽錯的,反倒成就了一樁好事。
但終究是個隱患。
劇情重置前,系統倒是有足夠的能量替他壓制,這次他什麼任務都沒做,系統能自己活著就不錯了,指望不上什麼。
想來想去,唯有儘快將境界提升到半步渡劫方能無後顧之憂。
真是麻煩。
秦墨默默嘆了口氣,閉目內視,引魔氣在體內走了個小周天,隨後驚訝地發現,自己離半步渡劫,似乎只有一步之遙了。
驚愕之下,秦墨驀然想起昨晚柳凝提到的境界鬆動的事。
當時他滿腦子不乾淨的東西,沒想那麼多,結果過了一晚上,他就快突破了。
這種事還能被動實現的嗎?
秦墨哭笑不得。
不管怎麼說,總歸不是件壞事。
柳凝重新醒來時,秦墨已經成功跨過那一步,成了商行闕以外第二個半步渡劫的人。
而且過程簡直順利得不像話。
彷彿開了掛一樣。
你衝破境界了?
對於這個結果,柳凝早有所料,但這個時間點心情多少有些複雜。
罷了,總歸不是壞事。
於是這件足以掀起修真界一波新震盪的事就這樣平靜地被揭過去了,柳凝到門前搗鼓他的藥圃,秦墨則想著該怎麼悄悄去找一趟薛靈霜。
[不然你直接給他下個昏睡訣好了。]系統建議道。
秦墨無情拒絕了這個提議。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對師兄用這種手段。
系統只覺得他屁事真多。
[那就坦白告訴他,這又什麼大不了的事。]
他要是想坦白就不會在這裡糾結了。
大約是眼前的一切太過美好,秦墨總怕大夢一場,醒來全成了空,所以總是不願提及半點有關宗門的事。
可以牽絆師兄的事太多了,而他十分貪心地想成為那個唯一。
柳凝的眼睛做這些瑣事其實極不方便,但他堅持要給自己找些事做,說是不想太悠閒,顯得像個廢人,秦墨也就沒攔著他。
師兄,我一會兒下山一趟。他走上前去,語氣如常。
秦墨這幾日時不時會下山添置些東西,故而柳凝並不覺奇怪,也沒問他去做什麼,只點了點頭,囑咐他早點回來。
下山的路上滿是秦墨做的標記,如果不這樣,他出去了能不能回得來都是個問題。
所以柳凝怎麼也想不到,秦墨會一個人偷偷跑回上清門。
其實大方向上,他是不會出錯的,而且這次有系統帶路,很順利就進了山門,找到了薛靈霜。
從秘境出來後,薛靈霜已正式成了上清門的內門弟子,只是由於商行闕這個意外,拜師一事被一直擱置了下來。
今日她原本準備去看望被接出來安置在宗門外一個小鎮上的母親,結果剛出門就被挾持了。
薛靈霜根本沒有掙扎的機會,眨眼被帶到了一處無人之地,就在她心裡一片拔涼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
薛姑娘,是我。
秦墨戴著他做莫仙君時的面具,鬆開了對薛靈霜的鉗制。
萬幸,莫求思的真實身份,並沒有幾個人知道。
薛靈霜鬆了口氣,疑惑道:莫前輩,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什麼偷偷潛入的賊人呢。
[這麼說倒也沒錯。]系統無情嘲笑。
他可不就是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