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如常,也不曾為難對方,還勸她回去休息,可薛靈霜就是有種自己不被待見的錯覺。
既然如此,我陪胡朔道友一同守夜吧。薛靈霜說著,在他左側不近不遠地坐了下來,再去躺著只怕也睡不著。
她叫的是秦墨隨口胡謅的化名,他是胡說,柳凝是胡言,總之都不是真的。
聽到這個稱呼,系統驀然反應過來,師兄弟二人早在自己身上施了障眼法,它先前那番跳腳翻臉,著實沒有必要。
畢竟胡朔胡言做的事,與秦墨柳凝能有什麼關係?
秦墨不置可否,預設了她的行為,本想著各自安好也就罷了,結果這位薛姑娘頻頻以一種探究的目光看向他,覺得快被發現時,又迅速扭過頭去。
二人隔著一丈的距離,但這如炬的目光卻幾乎看得秦墨要坐不下去了。
薛姑娘。秦墨終於忍不住了,是在下臉上有什麼有什麼東西嗎,值得你如此關注?
小姑娘自以為掩飾得不錯,被挑明後不禁有些羞赧,不不是
那是為何?
今日初見時,秦墨見她護在弟弟身前絲毫無懼的模樣,落落大方,很有些英姿颯颯的風采,不想扭捏起來,竟是這般吞吞吐吐。
薛靈霜回頭看了眼柳凝所在之處,悄聲問道:恕我唐突,不知閣下同胡言道友究竟是何關係?
她這是還在想著先前那一幕呢。
秦墨眯起了眼。
我沒有別的意思。薛靈霜著急忙慌地解釋說,只是如胡言道友先前解圍時提醒的那般,諸位師長在外能見到我等一舉一動,你們若是總之,胡朔道友還是剋制些的好。
她話說得不明不白,反倒讓人覺得他們關係曖昧。
秦墨愕然,繼而剋制地笑了起來。
薛靈霜忐忑道: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不,薛姑娘說得有道理。秦墨正色道,多謝提醒。
實際上,他們來之前就想到了這一點,為了能讓陣法單獨遮蔽掉他們兩個,還費了好些功夫。
[你這是在誤導她!]系統憤然出聲。
那又如何?
薛靈霜語焉不詳,他也未曾明確承認什麼,一切皆是她自己的想法罷了。
系統默了默,評價道:[卑鄙。]
秦墨欣然受之,不以為恥。心道他都是魔尊了,做甚的正人君子。
系統哼哼道:[也沒見你做幾件魔尊該做的事。]
聽到此話,秦墨怔愣片刻,緩緩皺起了眉頭。
你能聽見我的心音?
[你不知道?]
好吧,現在的他的確不知道。
秦墨不過在心中試探一問,不料立刻便得到了證實。
只是這個結果並不令他愉快。
試想有個東西能清楚知道你在想什麼,從此整個人無所遁形,未免也太可怕了。
[你不要誤會,我們還是很尊重宿主個人隱私的,只能聽見你想讓我聽的話。]
一回生二回熟,系統也不是第一次解釋這件事了,但秦墨還是試驗了一番,這才相信它所言非虛。
一夜無話。
天矇矇亮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異動。
秦墨足尖輕點,掠上樹梢,看到了一隊被妖獸追著跑的弟子們,個個神情慌亂,好不狼狽。
胡朔道友,發生何事了?慢一拍的薛靈霜起身隨他來到樹下。
好事。秦墨旋身而下,思忖片刻,將太長召了出來,薛姑娘被人撿漏這麼多回,今日也該撿撿別人的漏了。
薛靈霜不明所以,啊?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
救救命!救命啊!
呼救聲此起彼伏,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