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打包廂的門,踩著最後的時限走進裡面。然後,轉過身,關上門。
外面或擔憂、或緊張、或不解的視線都被房門阻隔。
“她明顯是在逞強,”都市麗人不忍看溫馨出事,腦中飛快分析現在的狀況,結合李小義透露的資訊,得到的結論為:溫馨反抗顧客,招來整個春意濃內詭異的圍殺。最終,死亡。
她看向哥哥,哀求道:“請幫溫馨。我看她不過是剛上大學的年紀……”
提起“大學”二字,都市麗人有一瞬間的恍惚。
“學生都是衝動熱血的,覺得自己什麼事情都能辦到。她也是一腔熱忱,不忍心老阿婆死去……說起來,我們也欠老阿婆一份情。哥哥……”
她喊出“哥哥”兩個字,有億點點彆扭,卻強忍著繼續道:“我無能為力,沒辦法做什麼。您有辦法救溫馨嗎?”
哥哥說:“她不一定需要我救。”
“您太樂觀了!”
都市麗人不贊同:“溫馨的倚仗應該有著等級不足的問題吧……我聽出來了!她沒有辦法一次性對付整個春意濃的詭異……”
她話音未落,房門緊閉的包廂裡傳來一聲巨響。
這一聲響動的分貝超過舞廳音箱放出來的聲音,房門被撞得變形,牆上的灰塵撲簌簌掉下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舞廳裡的人類,散座距離包廂還是太遠了。中間隔著無數個卡座,還有吧檯邊上的一個小型舞臺阻擋住視線。反而是一直注意著包廂的八爪魚領班率先遊走過去,抬起一根觸/手敲擊房門。
“嘭嘭嘭——”
裡面沒有回應。
領班的第一反應是溫馨死了。心中竟有些可惜,這麼惡劣討厭的人類,皮肉一定緊實,鮮血一定甘醇。
她竟沒能嘗上一口氣。
“客人,需要幫助嗎?”
領班只是例行詢問而已,料想正在美美吃大餐的客人肯定抽不出空搭理她。
啊呀呀!這次的動靜鬧得太大了。
八爪魚領班在心中有些嫉妒的想著:回頭要跟老闆說一聲,讓她提醒包廂裡尊貴的客人,不要打攪到別的客人才好啊。
誰知,正在八爪魚領班要滑走之際,裡面傳來古怪的聲響。那聲音像是從被掐著的脖子裡勉強吐出來的,不認真聽根本聽不見,似乎喊著“救命”。
這不是溫馨的聲音。
八爪魚領班臉上不協調的五官同時露出震驚的神態,只留下兩根觸/手維持身體的平衡,其餘幾根觸/手飛舞,抽打著禁閉的門。
“啪啪啪”幾下,堅固結實的木門竟然被抽爛。木塊像是剛拆封的拼圖一樣,散落得滿地都是。
屋內的情況,自然被她收入眼簾。
一切和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樣,完全逆轉的兩個極端。
只見白青坐在沙發上,雙手自然展開,搭在沙發靠背上。雙腳合攏,放在前方低矮的茶几上。饒是看到觸
/手探進屋內,也不慌不慢,還有心情拿起茶几上的礦泉水,扭開瓶蓋,狠狠灌上幾口水。
再看包廂真正的主人,他竟攤開四肢躺在地上。超過兩百斤、直逼二百斤的身體即使躺著,也像一座小山。
一隻穿著奇怪長靴的大腳踩在肥胖客人的背上,如果她的異世界考古知識充沛一點,就能知道,大腳上套的是烏皮六縫靴,乃唐朝的官員較為中意的著裝套件之一。
大腳的主人身高超過兩米,穿著一身紅色長袍,豪邁奔放,叉開腿,露出裡面的白色褲子。他扭過頭,一瞪眼,直直看向門外。八爪魚領班心中不由冒出膽怯之意,渾身肌肉痙攣,竟嚇得向後滑行半米,退到門外。
這一退之下,再想要進,卻如被施放定身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