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義看到面前的場面,心中打定主意,必須要在那艘恐怖的“血肉收割機”失去控制前,將金波濤和司馬雲飛二人帶走,否則就連自己也很難離開這裡。
他本來也想把黃百川一起帶走,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一是距離太遠,二是黃百川的心理已經打定了主意。
這個人的思想較為複雜,一但他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對的,就很難將其說服,或許這是所有科研或者生物研究人員的通病。
更何況,他此刻的心思像是著了魔一樣,都在那條人魚尼洛的身上。
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保持著對人魚尼洛的哀求,就好像那人魚給了他莫大的恩賜,給予了他第二次生命一樣,已經成為了他心中的神。
而金波濤跟經歷雙腿殘疾之前的李天旭性格有些類似,雖然性情衝動,但是卻對自己認準的領袖忠心耿耿。
李天旭對自己說一不二,他金波濤對司馬雲飛也是如此,尤其此刻的金波濤在親眼見到自己的身體變化後,幾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瞪著猩紅的雙眼,眼睛裡面只有司馬雲飛,所表現出來的狀態,就是一副司馬雲飛幹什麼,他就跟著幹什麼的樣子。
時間緊迫,郎天義一個劍步,拔出地面上的七星古劍,拉起司馬雲飛的胳膊,
“不想當懦夫就跟我走,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這個‘垃圾收割機裡面’,相信我,只要活著,就一切都有希望!”
司馬雲飛面目猙獰,接近瘋癲的說道,
“希望!?別他媽跟我說什麼狗屁希望,我跟你回去了,你又成為了人們眼中的英雄,我呢?我是什麼?我的一身榮耀都毀了!
郎天義,你不是我,你怎麼會感受到我的痛苦?沒有親身體會過這種痛苦的人,永遠都只會說風涼話。
我司馬雲飛不怕死,但不能讓人家看笑話,更不能讓安娜看笑話,你滾開,別他媽想控制我!”
司馬雲飛再次甩開郎天義,並控制後背上的章魚觸手,將郎天義的兩手死死捆住。
他繼續說道,“郎天義,或許只有我成為烈士,才能讓安娜重新認識我,滿足我這個心願吧!
答應我,回去後好好照顧她,做為報答,我要告訴你一個驚天的秘密,如果我不是要死了,這個秘密我一輩子也不會告訴你,因為我要用它來贏你,但是現在沒有必要了。
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起的秦始皇的殘餘能量的事情嗎?
那不是為了壓制你的氣勢而順口胡說的,那是能夠解開兵馬俑之謎的密碼,我現在告訴你,你一定要記住了,那個基因的密碼就在....”
就在司馬雲飛即將說出心中的秘密時,突然身軀一顫,倒了下來。
同時,束縛在郎天義身上的章魚觸手,也紛紛鬆懈下來。
那些觸手力氣大的驚人,加上司馬雲飛情緒激動,郎天義被纏的透不過氣來,他喘了幾口氣,定睛一看,發現剛才將司馬雲飛從後面打暈的人,正是金波濤。
金波濤紅著眼睛,渾身顫抖的說道,“郎天義,你說的對,活著就有希望,我也不怕死,但是我想讓雲飛活著。
雲飛是司馬家的獨子,他們滿門忠烈,每一代都為中華的特殊事業做過巨大貢獻,他不應該死在這個垃圾收割機裡!”
郎天義看著情緒激動的金波濤,似乎從他那雙紅彤彤的充滿痛苦的雙眼裡面,看出了李天旭當初對自己的那份友情與熱血,這樣的好兄弟,好戰友,實在難得。
“我們走!”
說著,郎天義便要將倒在地面上的司馬雲飛背起來,可就在這時,對面的垃圾清理船,已經將四周的鮫人屍體全部清理乾淨,有一條鋼鐵手抓,突然抓到了司馬雲飛後背上像是開了花一樣的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