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廈,乘坐地鐵回了家。公寓門開,裡面黑漆漆一片,因為很長時間沒有開火,家裡恢復了他剛搬進來時的冷清。
賀青換了鞋走進客廳,隨後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身體在沙發上舒展開,賀青閉上了眼睛。眼睛一閉,腦海中關於最近的事情走馬燈一樣地迴盪了起來。
霍境忙了一段時間,跟他說忙完了,兩人週末約著一起去玩兒。週一的時候,霍境送他去學校,看到了齊楓。當時霍境的注意力都在齊楓身上,賀青以為他是怕齊楓看到什麼造謠對賀青的名聲不好,他還寬慰他沒事兒。
可是自此之後,事情的發展好像就慢慢變了。
先是霍境一夜未歸,後是霍境突然又忙碌了起來,兩人沒再一起吃過飯,甚至見面的時間都很少。他下課去體育場看齊楓比賽,看到了齊楓脖子上的紋身。陳景找他,說如果霍境沒有回家,讓他去那套公寓找他
霍少在十幾年前的時候出過一次意外,後來就有了一個怪癖,喜歡脖子上有胎記的男人。遇到脖子上有胎記的男人,他會先追上他,然後再拋棄他,讓那個男人體會從雲端墜入地獄的感覺。
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賀青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腦海中各種回憶交叉,想得他的心跳都沉悶了下來,壓迫著他的胸腔,悶得他難受。這種感覺太讓人不舒服,而一直這樣下去也並不能緩解。
想到這裡,賀青起身離開了家。
他回了一趟光明大廈,現在已經十點,光明大廈也已經關門了,只有二十四小時的快餐店還開著。賀青從快餐店門口進去,上了電梯直達了培訓班所在的樓層。而後,他回到和陳景交談的那個角落,找到垃圾箱,把裡面還未清理掉的門卡拿了出來。
拿到門卡,賀青看了一眼,轉身離開了光明大廈。
他並不是不信任霍境,也並不是著了陳景的道,他只是想讓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讓他這種胸悶的感覺消失。
他是可以直接問霍境的,但是簡訊說不明白,他又不接電話
就這樣,賀青腦海裡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來到了陳景所說的那套公寓門前。
這套公寓就在他和霍境住的那套公寓的後面一棟,也是在頂層,就像是兔子的另外一個巢穴。賀青拿著門卡,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後,才把門卡放在電子門上刷了一下。
門卡一刷,滋得一聲輕響,公寓門開了。
門一開,賀青的心一沉。
這個門卡能刷開這套公寓,也證實了陳景所說的是真的的可能性加大。而陳景所說的如果是事實,那將會撕裂他。
賀青的唇線抿緊,他抬頭看了一眼房間。房間裡靜悄悄的,客廳的落地燈開著,柔和的燈光簡單地照亮了整個公寓。
這套公寓的裝修風格和他還有霍境住的那套公寓別無二致,都是極簡的輕奢風,都是黑灰色調,甚至連客廳的香氛都是同樣的味道,帶著一股腐朽冰冷的冷杉香。
聞著這種熟悉的味道,原本是讓他心安的,現在卻令他恐懼。
賀青走進客廳,冷冷地注視著這套房子。
在門卡刷開門鎖時,臥室裡面的人顯然是聽到了動靜,臥室方向的門把被擰開,賀青看過去,上身赤、裸站在門口,抬眼看到了他。
在看到他的那一剎,霍境沉靜的雙眸動了動,他還未說話,裡面傳來了少年的聲音:什麼啊?
說話間,少年裹著個床單走了出來。
他應該是沒穿衣服,只裹了個床單,床單上面是赤、裸的上身,床單下則是兩截白生生的小腿,小腿連線著大腿,大腿根處還帶了些紅暈和淤青。
兩人這樣出現在臥室門口,臥室門一開,隨之湧出一種荷爾蒙衝撞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