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的話,他回頭看他一笑,道:沒事兒。
霍境看著他:她一直這樣?
只要見到賀瑜和賀青在一起,任誰都能看出賀瑜對賀青的冷漠。
不是。賀青道,小時候我們關係很好。後來我爸死了,她以為是我殺死的他,然後就這樣了。
賀青說完,身邊的霍境沒了聲音。賀青回過神來,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話有多可怕。他回頭看向霍境,笑著解釋道:不是我殺的,要是我殺的我早被抓起來了。
說完後,賀青的笑容收了收,他收回視線,望著遠處已經看不清楚背影的賀瑜,道:但她恨我也是應該的。我爸死的時候,我就在他面前。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溺水,慢慢沉下去死掉的。
賀瑜離開公墓後,去了醫院。醫院裡胡梅正在休息,看到賀瑜後,她欣喜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瑜。
對於胡梅的反應,賀瑜表情平平,她揹著書包站在病床前,對胡梅道:我今天去給我爸掃墓,看到我哥了。
聽到賀瑜的話,胡梅點點頭,笑著道:我讓他去的。
故意的?賀瑜道:讓他看著我爸,想起他當年怎麼對我爸見死不救,然後繼續燃燒自己,支撐這個家?
賀瑜說話不留情面,胡梅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以後不會了。賀瑜道,我跟他斷絕了關係,你以後也別聯絡他了。
胡梅聽了賀瑜的話,當即急了起來:你這是什麼話,你剛考上舞蹈學院,以後還需要很多錢
我自己會掙!賀瑜聲音變大。
賀瑜的情緒少有的有了波動,胡梅一下被嚇住了。賀瑜喝住了自己的母親,她的眼睛看著面前虛弱的女人,道:你知道他和那個男人的關係對不對?
賀瑜說的那個男人,胡梅一下就想到了是誰:霍先生只是賀青的朋友。
朋友能給他這麼多錢?賀瑜反問,你有這樣的朋友嗎?我有嗎?或者他以前有嗎?他要有的話,我們家何必這麼痛苦的過了這麼多年?
賀瑜一句句反問,胡梅被問到啞口無言。是的,她一把年紀什麼都見過,她能看出霍境對賀瑜的不一般。她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她也不在乎。
這是他應該做的,他害死你爸,他答應要撐起這個家的。胡梅的眼神也變得凌厲了起來。
我爸是自己跳湖死的!賀瑜咬字清晰地吐出這一句話,她看著胡梅,道:至於他撐起這個家的責任,是你強加給他的。
胡梅下頜一顫。
當年的事情像是一道不明不白的疤,又厚又亂,這麼多年,大家稀裡糊塗地過著,誰也沒想去揭開那個疤。
但賀瑜今天揭開了。
那次是我爸要帶著我自殺吧。賀瑜語氣平靜下來,沉靜地敘述著當時的事情,我當時高燒昏迷,我爸把我抱去湖裡跳進去,我哥後來趕到,把我搶了回來。當時我剛好醒了,要去救我爸,但是被我哥抱住了。他不救,甚至不讓我救,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沉進了湖底。我們都說他是故意的,因為爸精神不好,天天打他,我哥每天遍體鱗傷地去上學。而我爸只對他這樣,對我們卻很好很好。而實際上當時他沒救我爸,是因為他把我從我爸懷裡搶出來時已經沒了力氣,如果去救我爸,很可能他們兩個都死,而我要是再進湖裡救我爸,很可能也被我爸殺死,所以他才沒救。
不是的小瑜,你爸很愛你,他怎麼捨得殺你?胡梅驚道,而且這只是你的猜測,你當時昏迷過去了。
那我是怎麼在湖邊的?我自己昏迷著走過去的嗎?賀瑜問。
胡梅一下被問住了。
賀瑜說完,看著沒再說話的胡梅,突然笑了笑。
我們都知道實際情況是怎麼樣,但是我們都不說,就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