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世勳看著桌上那把小巧玲瓏、精緻無比的女式手槍,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應,沉默良久後,他終於緩緩開口道:“表妹啊,你怎麼能將如此危險之物這般隨意地放置於手提包內呢?
這樣實在太過危險啦!再者說來,你當真懂得如何使用槍支麼?
依我所見,你應當尋覓可靠之人護你周全,而非藉助槍械恐嚇他人。倘若此槍不慎走火,誤傷了你可如何是好?”
聽聞此言,蘇香染只是輕聲一笑,隨即便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槍。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極其嫻熟地拉開保險栓,並擺出一個堪稱教科書級別的標準瞄準姿勢。
“表哥,莫要小瞧了我呀。”蘇香染做出一個佯裝射擊的動作,待見到曹世勳面露驚懼之色時,方才滿意地放下手槍,輕笑道,“當你在廣城上學的時候,我便時常前往軍營練習射擊技巧。
莫說平地射擊,即便是馳騁於馬背之上,我亦能精準命中目標。舅舅那時便曾誇讚我最具曹家人的風采。”
曹世勳驚訝地看著蘇香染,沒想到她竟還有這樣的本事,一時只能順著她話說道:“原來表妹這麼厲害,是我多慮了。”
不過他又馬上話鋒一轉,面露擔憂:“只是,這槍最好還是不要隨身攜帶得好,畢竟一個女子還是找個人保護更為妥當。”
不等對方說完,蘇香染就說道:“表哥實在是多慮了,醫院裡知道我的情況,所以我都是上的白班,我這來往的路上都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如果真有那麼不要命的狂徒。
那豈不就是打了曹家的臉面,所以我相信在曹家管轄的海市,我還是很安全的。”
說完她不再理會曹世勳的反應,拿起手邊的寫字板,故作為難地說道:“表哥,我這裡還有很多事情,就不和你多說了。”
看著蘇香染走得毫不猶豫,曹世勳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突然很想看看她難過的樣子。
既然她始終不願意給自己機會,那他倒想看看蘇香染如果沒有了盼頭,會是什麼樣子,她會不會為了那個人來求自己。
這般想著,曹世勳就離開了蘇香染工作的仁心醫院。
曹世勳回到了軍部,剛剛進自己的房間就看見自己地副官已經在等著自己了。
“怎麼樣?有訊息嗎?”曹世勳鬆了幾顆軍裝上的扣子,“這就好幾天了,不會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吧!”
“有的,宋家那位應該過了好幾個關卡了。”副官有些忐忑地說,“好像很多人都給他們開了綠燈。”
“很正常啊!”曹世勳對於這樣的結果不以為然,“他是給紅色革命軍是送東西的,再怎麼說那些都是咱們自己華夏人,而且他們也確實是在救國,很多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那少帥的意思是......”副官試探道。
曹世勳看了看身後地圖,問道:“他們到哪來了?”
副官指了指地圖上的地方道:“昨天的訊息是在這裡了!”
看了看那個位置,曹世勳笑得意味深長:“既然自己人不願意留下他們,那就讓別人試試。”
“少帥?”副官驚叫,“不管怎麼說,宋家那位是去.......”
“我只是說留下他,沒說要把物資留下。”曹世勳看著副官道,“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為了掩護主要車輛撤離,留下來做掩護不是很正常的嗎?”
“可是這衝突一旦爆發出來,就很難把握了。”副官不死心地想再勸說,“畢竟兩邊都不是我們能干預的。”
曹世勳點了點地圖上一側山峰道:“那就再找個第三方加入進去,把水攪渾就行了,反正不要讓他活著回來就行。”
“少爺即便宋公子把物資安然送達以後,他也是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