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被這眼神一看,心裡更不舒服,這倔強勁頭跟著就上來了。
“誰要她派人送,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好心。”何楚開口就是拒絕。
凌墨傾一聽這話,好容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剛想再訓斥一番,就被蘇香染出聲攔住了。
“凌公子,另弟大概是受了傷,恐疼痛難忍才語氣不善的。”蘇香染語氣溫和地說,“這樣吧!我替他紮上幾針,先替他緩解一下。”
凌墨傾對著馬車作了個揖道:“那就有勞了。”
何楚一聽,這還了得,剛想開口回絕,就被凌墨傾隔空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蘇香染在緋桃的攙扶下,出了馬車,轉頭就看見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何楚。
“蘇小姐,見諒了,我這三弟一向頑劣。”凌墨傾輕聲解釋,“為了防止他掙扎影響你施針,我已經點住了他的穴道。”
聽了這話,蘇香染忍不住看了凌墨傾一眼:唷!這人還挺上道的嘛!
“緋桃,快些將我的隨身針具取來!”言罷,蘇香染輕移蓮步,向著何楚又靠近些許,臉上掛著令人安心的微笑,“何少俠莫要擔憂,
此地荒蕪偏僻,諸多物事難以齊備,但我下針還是很準的。”
此時此刻,何楚終於得見到了,自己方才一直想窺伺之人的容貌。
只見眼前女子肌膚勝雪,面若桃花,身著華服美裙,頭戴精雅珠釵,無一不彰顯其高貴氣質。
而這些卻與他自身形成鮮明對比,彷彿來自兩個世界。
只是這安撫性的笑容下,這位蘇香染的眼中卻帶著不可忽視的冷光,何楚心頭一顫,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蘇香染倒是沒有含糊,幾針下去何楚胸腔倒是沒有之前那麼疼痛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症狀好轉以後,這個人還在自己幾個穴道紮了幾針。
收針的時候,她的針尾更是直接從他的咽喉處劃過。
“看來何少俠的確年歲還小,都沒有男子的喉結呢!”蘇香染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在何楚的耳邊低語了一句。
何楚聽到這話以後,表情難看極了,她這是發現了什麼?
一直關注著治療狀況的凌墨傾看到這兩個人太過接近的時候,幾乎是立刻就來到蘇香染的身邊,想要找機會隔開兩個人。
只是他還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蘇香染就施救完畢,站起身了。
“凌公子,你可以給令弟解開穴道了。”蘇香染笑得溫柔,“只是為了不讓何少俠氣血執行過快,所以我多下了幾針,這樣對傷勢有好處,只是全身會痠軟無力,還請兩位見諒。”
“這有什麼?都是為了他好,他當然能理解。”凌墨傾擺了擺手,完全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小姐,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趕路了。”蘇安看了一下日頭有些擔憂,“咱們還得在日落前上山呢!”
蘇香染對著凌墨傾福了福身子,充作行禮,便又回到了馬車上。
緋桃則是按照蘇香染之前的吩咐,調了一人一馬給這對結拜兄弟,就準備出發了。
誰知著凌墨傾一改冷漠的性子,提起何楚就把他甩上了那個被抽調護衛的馬上,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也解開了何楚的穴道。
但是並沒多大的用處,因為蘇香染最後下得那幾針也會讓他不能動彈,當然這也是有時間的,大概這個狀態會持續到雲劍山莊。
也就是說,何楚會以現在這個俯趴的姿勢被一路送回雲劍山莊。
等護衛帶著何楚,還有那兩個流民出發以後,凌墨傾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上了車轅,和蘇安一左一右剛好對稱。
緋桃想說些什麼的,卻被蘇香染制止了,有他在,後面的路程絕對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