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李丹若剛剛回到皇宮,就被皇后的人領到了坤寧宮。
等她和嚴嬤嬤一進入了皇后的寢宮。
只見皇后眼神輕抬,屋裡就只留下兩個親信,就連馮玉曼也走了出去,她拿起茶碗輕輕吹了吹,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然後朝著自己女兒李丹若招手。
待三公主李丹若在她面前站定以後,皇后抬手就給了她一個嘴巴,長長的指套甚至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母后!”李丹若捂著被打的臉頰,跌坐在地上,並用不可置信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母后。
嚴嬤嬤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可是她沒有來得及有任何動作,就被人壓著跪趴在了地上。
“榴娘,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自己姐妹動手。”皇后語氣很平靜,但是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沒有。”李丹若叫囂著否認。
“皇后娘娘明鑑,三公主還是個孩子,她絕對不會這麼歹毒的心思。”嚴嬤嬤也跟著喊冤,這個事情萬萬不能承認的。
皇后輕笑一聲,也不和嚴嬤嬤多說什麼,只是拿起手邊的一個福字長命鎖扔到了她的腳邊。
福字長命鎖落下的位置很巧妙,正好可以讓跪趴的人,看清上面的圖案和角落裡的一個小小的“嚴”字。
嚴嬤嬤看見長命鎖後,不禁心如死灰,也不再喊冤了。
“喊啊!繼續喊啊!”皇后見她沒聲音了,反而開口了,“你敢隱瞞一個字,你嚴家十三口就是給你墊背的。”
這會兒押著嚴嬤嬤的人才把她放開,她看了看三公主李丹若,咬了咬牙把所有的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丹若看嚴嬤嬤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臉色也跟著灰白了起來:“母后,想怎麼處置我!把我交給父皇邀功,還是乾脆大義滅親,將我鴆殺。
我今天就把這話兒落在這兒,我不後悔,我只恨自己不夠狠,沒有掃尾乾淨,留下了把柄。”
“你以為你為什麼還能跪在我面前?”皇后表情依舊平淡,“如果不是我提早把那些人滅了口,你早就被人供出來了。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李菡萏只是個公主,她再得寵也不過那幾年,你何必要冒這個險。
你知不道這件事情如果被你父皇知道了,你皇兄也會受到牽連的?”
“所以母后,皇兄比我重要對嗎?”李丹若笑了落寞,“我可以不被父皇寵愛,但是皇兄不能被父皇厭棄,是嗎?
只怕在母后心裡,更希望李菡萏是你的女兒才是。畢竟這樣,她就能在父皇面前替皇兄說好話。”
“她如果是我的女兒,她就不會這樣得寵。”皇后的臉上閃過哀痛,“母后和你說句心裡話,你和你皇兄與我而言都是一樣的,可是你皇兄有登上大寶的機會,而你沒有。
現在你父皇在位,李菡萏一時得寵又怎麼樣?只要你皇兄將來能當上皇帝,想弄死她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等到了一天,咱們就什麼都不用怕了!所以為了以後能有什麼都不用怕的那天,母后可以犧牲一切。”
“母后,你。”李丹若沒想到自己的母后是這樣想的。
皇后攙起跪在身前的女兒,用沒有帶指套的手捏起她的下巴,語氣是期待,眼神卻透著瘋狂:“因此作為我的女兒,你也學著忍耐對不對?”
李丹若明顯已經被嚇住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很好,真是我的乖女兒。”皇后非常滿意李丹若的聽話,隨後又轉頭看向嚴嬤嬤,“嚴嬤嬤你也算是老人了,以後怎麼規勸公主就看你自己了,本宮相信念及家人,你總是能坐好的。”
嚴嬤嬤把長命鎖握在手中,給皇后和三公主各磕了一個頭,語氣誠懇:“老奴一定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