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林素都在因為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跟他鬧著彆扭。陶牧之以為她是病情加重,所以對一些問題比較偏執一定刨根問底。但是原來是她痊癒了,所以對於他的事情上更為在意。
她不喜歡他對她有所隱瞞。
陶牧之一開始隱瞞林素,是怕她知道楊曦的身份後,會多想他對於她的身體情況過於在意。但是現在,林素已經痊癒了。她有強大的內心,也不會因為他的這個行為去鑽牛角尖。
“她是做腎臟移植的醫生。”陶牧之道。“那天她剛好過來,我就諮詢了一下關於捐贈腎臟者捐贈完腎臟後應該注意的問題。”
陶牧之說完,林素回頭看了過來,陶牧之看著她,說:“我怕你知道之後亂想,會以為我在意你沒有了一顆腎臟。我當時不知道你已經痊癒了,所以沒告訴你。”
昨天楊曦是來找他諮詢她朋友的心理問題的。她朋友有焦慮症和強迫症,但是不願意看醫生,所以她就來找陶牧之想問下解決辦法。
在他解答完她的問題後,陶牧之也諮詢了她一些關於腎臟移植方面的問題,所以兩人那天在診療室的時間就待得久了些。
陶牧之在說著這番話的時候,依舊是注意著林素的表情的。她現在也只是剛痊癒,並不一定就會穩住情緒。這件事情是林素的傷疤,現在他又重新提起,就算是很久的傷疤,想起來肯定也不會舒適。
陶牧之觀察著林素的表情,林素在聽他說完楊曦的事情後,她的表情逐漸變得不可思議。
“你以為我沒了一顆腎臟?”林素問。
陶牧之:“……”
林素這樣說完,陶牧之眸光抬起,他看著她的神色,問道:“還有?”
林素:“……”
“當然!”林素道,“我兩顆腎臟都好好地待在我肚子裡呢。”
林素說著,還拿手比劃了一下她的腹部。陶牧之的目光循著她的手指看向了她平坦的腹部,在看了一眼後,又抬頭看向了林素。
林素不像是在說謊。
她當然沒有說謊,她還不可思議於陶牧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啊?”林素問。
林素問完,陶牧之抬眼看著她,並沒有回答。她和陶牧之對視著,看了一會兒後,道:“不能說對麼?”
心理醫生有保密原則。
她問完之後,陶牧之也沒有回答。但陶牧之沒有回答,林素也猜測了個差不多。因為她想起來東欒來找她那天,陶牧之突然也跑到攝影基地找她。
他什麼都沒說,可是他不會無緣無故去找她,他應該是在那時候知道了些什麼。
林素和東欒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她和東欒以外,就是東欒的妻子尋穎。而尋穎是有產後抑鬱的,也能和陶牧之這個心理醫生聯絡起來。
當時應該是尋穎告訴陶牧之她的腎臟沒有了的。
想到這裡,一切也就說通了。
陶牧之只給她診療過三次,而且三次基本上都是兩人鬥智鬥勇,關於她和東欒的事情,她一直沒有跟陶牧之提過。
先前不提是不願意說,後來願意說了,陶牧之要跟她避嫌。現在她痊癒了,也沒有什麼好避嫌的了。
林素想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個地方開始說。
“當時東欒病了以後,我確實配型了,也確實成功了。我當時是想給他捐的,他也接受了。不過後來在我們一起坐車去醫院的路上,出了車禍。當時我從車裡爬出來,拼著最後的力氣把他從車裡拉了出來。在拉出來時,車子爆炸,震傷了我。我當時住院,醫生說我的身體不適合捐贈腎臟,所以就沒捐。”
林素說到這裡,抬眸看向陶牧之,繼續道。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