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形容,還不足以形容出這火鍋牛肉的美味來。她立馬低頭在她的鍋底裡夾了一大片牛肉,然後在她油碟裡蘸了一下,遞給陶牧之道。
“真的好吃,你嚐嚐!”
林素夾著牛肉就這麼把筷子伸到了陶牧之面前,還未湊近,陶牧之就聞到了嗆鼻的辣味。在林素的牛肉湊近的那一刻,他好看的眉頭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而這一動,林素剛好捕捉到了。
林素後知後覺,小聲道:“啊,你不吃辣……”
在她說著的時候,她拿著筷子的手也隨著她的話訕訕回縮。但她的手並沒有縮回來,她的手腕被輕輕握住了。
她的手腕很細,陶牧之的手指修長,握住後他的指節還能捏在她的靜脈上。男人的指腹清涼,林素抬眸看向他,在她看過來的那一剎那,陶牧之含住牛肉,咬住了她的筷子。
筷子被咬住的力道透過筷子傳遞到了她的指尖,傳遞到了她的血管和心臟。林素的心跳像是也被他咬住,沒有再動了。
陶牧之吃掉牛肉,鬆開了她的筷子。
(我不知道要花多久才能把她)
筷子鬆開,像是拔掉了心臟血管的瓶塞,“嘣”得一聲,林素的心臟再次跳動了起來。她望著對面的陶牧之,他的唇齒咀嚼著從她筷子間咬住的牛肉,他白皙的面板,在這塊牛肉之下,慢慢染上了一層紅暈。
“咳。”陶牧之輕咳了一下,他拿過手邊的水杯喝了口水。但是水並不能壓下去那沉重的辣意,陶牧之的眼眶泛紅,淺棕色的眸子甚至都續上了水光。
這讓他比平時看上去有感情了一些,最起碼是有溫度的。若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在獲得靈魂的那一瞬,他會令人心動數萬倍。
林素眼睛望著他,又收回來,又望向他,最後,她問道:“很辣麼?”
“辣。”陶牧之道。
“那以後不給你吃了。”林素說,“我沒想到這麼辣,我習慣了,但是你沒習慣。”
林素以前也和陶牧之一樣,吃不得半點辣,但是病情加重之後,她的味覺逐漸遲鈍,對辣度的感受也格外不敏感。剛才的牛肉她能嚐到辣,也能嚐到香,可是這種美味在不吃辣的陶牧之那裡,只能感受到辣。
他應該是知道的,可是她遞過去他還是吃了。
林素說完這番話,抬眼又看了看陶牧之,眼眸低下,輕輕勾了勾唇角。
“我們吃完飯去哪兒?”林素夾了一筷子牛肉,問陶牧之。
陶牧之已經差不多解完了辣,他夾了塊蝦滑,道:“回家。”
“為什麼回家?”林素不滿。
她說完,陶牧之抬眸看向她,問:“你想去哪兒?”
他一問,林素的笑又綻放開來,夾著牛肉吃了一口,揚了揚下頜。
“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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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吃火鍋的巷子裡面再走兩個店,那裡就有一家酒吧。仍舊是開在學校附近,酒吧是個清吧,只提供喝酒,有樂隊表演,學生們成群在裡面,還可以在樂隊的音樂中蹦迪跳舞。
乾淨又歡快。
林素還沒有來過這麼素的酒吧,帶著陶牧之一進門,就聽到音樂臺上,幾個學生彈著吉他貝斯唱著搖滾。酒吧裡全是隨著搖滾扭動的人群,年齡差不多大,這裡是年輕人的天堂。
進去之後,林素的血液就被這搖滾音樂給帶動起來了,她拉著陶牧之,來到了酒吧吧檯的高腳凳上坐下。
坐下後,林素對吧檯的調酒師道:“來兩杯不加酒精的酒。”
吧檯的調酒師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看氣質裝束也不像是學生。聽了林素的話,調酒師笑了一聲,道:“來這兒只喝飲料?”
林素解釋道:“我們開車